漢娜看著梳妝台鏡子裏麵的舒爾茨說道:“今天要發的情報我已經譯好了——四百毫米岸防炮部署在虎頭。

    這條電文十分簡短。

    “我剛才想到一件事,以後找飯店發報的時候盡可能的找附近有領事館的。這樣可以給負責監聽的日本人造成錯覺以為電報是從領事館發出的。”舒爾茨說道。

    “那些領事館附近有好玩的地方嗎?”漢娜說道。

    舒爾茨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漢娜會問這樣的問題。

    “舒爾茨同誌,今天晚上發完電報你能陪我去跳一隻舞嗎?”漢娜看著舒爾茨微笑著問道。

    一個月後錢小寶又一次押送糧食去上海,暗中他又從哈爾濱帶走四條黃金存放在上海瑞士信托銀行的保險箱裏。

    他回來後就從山本平作那裏聽說了關東軍情報部的第二號人物山岡道武大佐即將前往莫斯科擔任日本大使館的武官。

    “不光是這些,下個月機關長秦彥三郎將軍就要到關東軍司令部擔任副參謀長了。”山本平作說道。

    日本軍隊的長官更換十分頻繁,能夠在一個位置上坐上兩三年的都很少。

    錢小寶心裏感覺很惋惜,無論是機關長秦彥三郎還是山岡道武對他都有很好的印象。

    一個少將或者是一個大佐在心裏能夠記住幾個曹長的名字?

    可是錢小寶就做到了。

    由莫斯科開往符拉迪沃斯托克的火車停在烏蘭烏德。

    中尉牟口勝男看了一眼車窗外,毫無例外,車窗外麵有兩個工人模樣的人拿著宣傳牌正好擋住了窗口。

    這樣的事情作為往返莫斯科到哈爾濱兩地的外交信使牟口勝男已經遇到很多次了。

    西伯利亞鐵路兩側以工業特別是軍事工業為主的城市比比皆是,為了防止像牟口勝男這樣的人觀察,沿途總是有人擔任遮擋車窗的工作。

    伸手摸了摸帶在身上的機密文件,牟口勝男鬆了一口氣。烏蘭烏德離滿洲裏已經不遠了,他這一次的任務就要順利完成了。

    牟口勝男確信從他上火車開始就有安全總局的人跟著他,他們隨時找機會圖謀他身上帶著的機密文件。

    這些人也曾經得手過多次了,有好幾個外交信使由於身上攜帶的機密文件暴露而負罪自盡。

    牟口勝男每一次擔任外交信使的任務就像行走在刀尖上一樣,戰戰兢兢。

    包廂的門響起了砰砰的輕響。

    “有什麽事?”牟口勝男用俄語問道。

    “先生,你需要牛奶嗎?”門外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問道。

    “不用!”牟口勝男答道。為了安全,這一路上他吃的喝的都是自己從日本大使館帶出來的。

    門外傳來腳步聲,站在門外的列車服務員應該是走了。

    在路上的這些天這樣的事情牟口勝男已經經曆過多次了,每一次牟口勝男都是堅決的拒絕而且連門都不開。

    這樣就不會給覬覦他身上機密文件的人一點機會。

    半夜,睡在鋪位上的牟口勝男被凍醒了,他伸手摸了摸暖氣冰涼冰涼的。

    現在是三月份,行駛在西伯利亞的火車還是要通暖氣,否則根本不能入睡。

    牟口勝男看了看手腕上的夜光手表,再過一兩個小時就要進入滿洲國境內了。

    隻要進入到滿洲國境內他的這一次任務就算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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