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晚上我們沒有看見,卡爾梅克人從這裏穿過去了怎麽辦?”千田兵衛問道。

    “卡爾梅克人也可能現在已經死了,也可能整件事就是一個圈套。山崎中尉不是說六天以後即使找不到人也撤離嗎?”錢小寶反問道。

    錢小寶想說總不能管尼姑要孩子吧?可是他想到從山本平作那裏知道日本的和尚是成家的就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下去了。

    錢小寶拿著另外一根樹枝下了小山向六公裏外的另外一座小山走去。

    一個小時後他爬上那座小山端著望遠鏡向千田兵衛所在的那座小山望去看的十分清醒。

    他又用望遠鏡看向另外一側,天高地闊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能夠看出很遠。

    用雪砌了一圈一米多高的雪牆阻擋山風,錢小寶用枯枝敗葉鋪在下麵然後把羊皮筒鋪在上麵鑽了進去。

    即使是這樣,這幾天也夠他受的。

    關東軍和日本陸軍中的一些人總夢想著向北進攻打敗北方大國占領整個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可是特殊的地理環境和氣候就給他們製造了極大的困難。

    當年北方大國發生紅色革命的時候日本也派出了軍隊想要在遠東分一杯羹,可是最後還是無功而返。整個行動過程中凍死的士兵比戰鬥中死的人還多。

    即使找不到那個代號卡爾梅克人的情報人員錢小寶也要在天寒地凍的環境裏帶五六天才能回去。

    巴爾申斯基沿著結雅河河道滑行了三四十公裏就把滑雪板和雪杖丟棄了。

    河道的上遊河道狹窄地勢陡峭冰麵上不斷有石頭冒出根本不適合滑行。

    巴爾申斯基沿著河道又走了一整天,他不敢停下來更不敢睡覺。如果他躺下來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如果國家安全總局的人能夠找到他看見的也是一具凍屍。

    結雅河的上遊也好幾個支流,最南麵的支流就是特格達河。而特格達小鎮就在河流的旁邊,巴爾申斯基根本用不著定位直接沿著河道走就行了。

    走到特格達小鎮的時候然後調頭向南再走六十公裏就到黑龍江江邊了。

    巴爾申斯基心裏祈禱自己在零下三四十度的天氣裏能夠再捱過一兩天。

    背著的硬得像石頭一樣的麵包已經被巴爾申斯基啃了一大半,他用戴手套的手捧著剩下的一半坐在河道邊的一根枯木上看著河道北麵的燈光艱難的啃著。

    燈光閃亮的地方就是特格達小鎮,一個隻有幾百居民的地方。

    在北方大國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稀稀拉拉的分布著很多這樣的人口稀少的城鎮,而人口十萬以上的城市屈指可數。

    還剩下最後六十公裏了,巴爾申斯基準備把麵包都吃進肚子裏然後就南下。

    雖然六十公裏並不算長,可是翻山越嶺走在雪地上他至少還要再走一天的時間。

    昏黃的燈光看著就覺得溫暖,巴爾申斯基有一種衝動想走進小鎮敲開一戶人家的房門走進溫暖的屋子裏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可是他不敢,北方大國防護的密不透風,隻要他敢走進小鎮馬上就會被舉報。

    巴爾申斯基把最後一塊麵包塞進嘴裏然後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轉身向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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