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阪本的心安定了一些。到現在還沒有人開槍,對麵那個人應該已經死了。

    他的腳步也慢了,走的也更從容了。

    錢小寶用麻木的右手在草地上猛的一撐,整個人從雜草裏麵撲了出來。身體在冰麵上出溜的同時左手裏麵的槍也響了。

    砰砰砰一口氣打光了七發子彈。

    七發子彈有三發打在阪本的身上,他身體後仰摔倒在冰麵上。

    錢小寶掙紮著爬起來向二十多米外衝去。大黃狗一閃衝到了錢小寶的前麵。

    大黃狗衝到一個士兵的跟前又撕又咬。

    錢小寶衝過去向著還在掙紮的阪本的頭上就是一腳,由於用力過猛他也仰麵朝天倒在冰麵上。

    他急忙這一次爬起來彎腰用手槍槍把猛砸地上三個人的腦袋。

    結果了這三個人,錢小寶向河道邊走去,那裏還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憲兵軍曹。

    錢小寶低頭與那名軍曹麵對麵。

    錢小寶用磕磕巴巴的日語說道:“你是軍曹,我的軍銜比你高,我是曹長!”

    躺在地上的軍曹臉上露出驚異之色的時候錢小寶已經把手槍槍把掄起來了。

    重新回到河道對麵撿起另外一把手槍,錢小寶打了一聲口哨帶著大黃狗向前方走去。

    走出一百多米錢小寶邊走邊喊道:“小林熏!小林熏!”

    走出三百多米的時候,河道右側一個小小的身形吃力的拖著爬犁從雜草中鑽出來。

    看見了小林熏,錢小寶腿一軟坐在冰麵上。

    “你受傷了?”小林熏撲過來問道。

    錢小寶右側的肩膀已經讓鮮血染紅了。

    ”沒事兒,已經不流血了。”錢小寶說道。

    小林熏仿佛沒有聽見一樣,她飛快的解開錢小寶棉襖扣子拔開,露出受傷的肩膀。

    錢小寶的肩窩處的確不再流血了,子彈在肩胛骨上一穿而過留下一個窟窿。

    小林熏又解開自己的棉襖,用牙咬著撕下自己的一大塊內衣熟練的給錢小寶包紮傷口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幫錢小寶穿好衣服。

    把錢小寶扶上爬犁,小林熏拉起爬犁沿著長水河河道向北而去。

    當東方漸漸發白的時候,小林熏已經拉著錢小寶走出了四五十裏。

    錢小寶幾次要從爬犁上下來都被小林熏按住了。

    “不行,我必須下來!就在這裏,把炸藥安放在這裏!”錢小寶指著河道邊說道。

    小林熏這才停下緩口氣。說來也奇怪,平時的時候她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一個人折騰了一個晚上還拉著一個人走這麽遠的路。

    可是現在,小林熏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

    錢小寶下了爬犁用左手拎著手提箱向岸邊走去。

    小林熏拿著老鼠夾子和剩下的所有炸藥跟在後麵。

    在這裏他們要用金條做誘餌,把炸藥安放在雜草下麵,上麵再壓上金條像是不小心遺落的那樣。

    太陽在地平線上噴薄而出的時候,小林熏拉著錢小寶繼續沿著南北河向南走去。

    “是不是已經沒有事了?”小林熏問道。

    “還早著呢!”錢小寶說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