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北河的上遊一直向北四五十裏,再沿著河道向西來到南北河與長水河交匯處,錢小寶又拉著爬犁拐進長水河沿著河道向東南方向走去。

    河兩岸都是一人多高的荒草,幾十裏根本看不見一處人家。

    走在河道上錢小寶聽見幾次火車的長鳴,雖然看不見但是這段河道幾乎是幾百米外的鐵路平行。

    多虧有這副爬犁,如果讓錢小寶和小林熏扛著東西走這麽遠的路,就是累死他們兩個也不能在那列火車抵達前走完。

    為了確保時間,一路上錢小寶都沒有怎麽休息,直到夕陽西下的時候他在雜草縫隙裏向坡上眺望又看見了他去年曾經經過的二龍山屯。

    錢小寶把爬犁拉進河道旁邊的雜草叢裏。

    現在應該是下午四點多鍾離晚上九點多火車抵達的時間還有五個小時可以吃一點東西睡一覺養精蓄銳。

    錢小寶把大餅子嚼了幾下吐在手心裏湊到大黃狗的嘴巴,大黃狗伸出舌頭舔著錢小寶手裏的大餅子。

    “做事的時候不能讓它叫喚。”錢小寶對小林熏說道。

    “它一路上都沒有叫喚。”小林熏撫摸著黃狗腦袋說道。

    “再回去的時候,老頭老太太也不在了,就把它帶走吧。”小林熏央求道。

    天寒地凍的時候把一條狗扔到野外很難找到吃的,活不了多長時間。

    “帶一條狗上火車也不是不行,就怕因為它引起別人特別是警察的注意,將來查起來馬上就想到咱們兩個。”錢小寶說道。

    “回去的時候分開坐,我帶著它。隻要你不引起注意就沒關係。”小林熏說道。

    錢小寶看著小林熏的臉。這個丫頭已經開始盤算起回去的事情了,她心裏可能對不久以後要做的事情的危險程度壓根就沒有概念。

    也許經過今天晚上,兩個人就根本回不去了。

    站起身擼了一大堆雜草,錢小寶躺在上麵對小林熏說道:“過三個小時就叫醒我!”然後他倒頭便睡。

    小林熏也依偎在錢小寶身邊半睡半醒,隻有那隻大黃狗始終支楞著耳朵像是在站崗放哨一樣。

    錢小寶被小林熏叫醒的時候已經是滿天星鬥了。

    他一骨碌爬起來握著短把撬棍在雜草裏麵找到一顆一人多高的小樹。

    錢小寶蹲下來用撬棍撅土又不住的搖晃,用了十幾分鍾時間終於把這顆小樹拔了出來。

    錢小寶把小樹也放在爬犁上,讓小林熏也坐了上去。他拉起爬犁繼續向東走。

    又向前走了一個小時,錢小寶把爬犁藏在荒草裏麵,他扛起行李卷,讓小林熏扛著小樹向坡上爬去。

    錢小寶一口氣爬上三四百米高的土坡把行李卷放在鐵道旁邊然後他又回身去接小林熏。

    “快一點,時間快來不及了。”錢小寶說道。

    為了離二龍山屯遠一點他特意向東多走了一段距離。

    上一次錢小寶經過這裏的時候走的地方離二龍山屯很近,結果沒過多長時間後麵就有三四個帶槍的人追上來了。

    打開行李卷,錢小寶三下五除二嘶啦幾下就把被褥外麵的布撕下來。

    他把一塊被麵鋪在地上,然後把鐵路路基上的碎石子扒拉到被麵上麵。提起被麵的四個角,錢小寶把十幾斤碎石子裹在裏麵。

    拿過來老鼠夾子和炸藥等物,錢小寶把老鼠夾子放在兩條鐵軌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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