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熏來到錢小寶家裏的時候,錢小寶已經等在家裏了。

    “看清楚了嗎?”錢小寶問道。

    “看清楚了,不過你要偽造一個郵件標簽,先由我畫在紙上。其他的事情由我來做就行了。”小林熏說道。

    “我想了很長時間才想到這個辦法,否則這件事根本就幹不成。”錢小寶說道。

    “我已經完全調查清楚了。你準備什麽時候動手?”小林熏問道。

    “現在剛剛十月份,等河上的冰凍結實了,再下一兩場大雪的時候咱們就動手!”錢小寶說道。

    錢小寶前往舒爾茨的診所,他是在漢娜麵前假裝不認識舒爾茨請他去看病的。

    沙維什老人已經到了彌留之際了。

    老人的身體收縮的像一個幹枯的核桃,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仿佛已經死了一樣。

    隻是錢小寶拿著那張全家人合影的照片在他眼前晃動時沙維什的眼球也隨著照片微微轉動,這次發現他現在還活著。

    舒爾茨解開老人的衣服用聽診器聽了一會,又仔細的看著沙維什眼睛的瞳孔。

    舒爾茨回頭對錢小寶微微的搖搖頭。

    “沙維什教授,魔鬼總有一天要被塞回瓶子裏的!”舒爾茨用德語在沙維什老人耳邊小聲說道。

    沙維什老人的眼睛瞬間亮了然後就徹底的暗淡了。

    “不行了,準備吧。”舒爾茨站起來對錢小寶說道。

    “棺材我早就準備好了,再找幾個猶太人請他們來參加一下葬禮。”錢小寶歎息著說道。

    這兩年哈爾濱的猶太人急劇減少,不過找幾個人來參加葬禮還是不成問題的。

    第二天錢小寶找人把沙維什老人安葬在猶太人公墓沙維什太太的旁邊。

    每一個被錢小寶找到的猶太人都痛快的答應出席葬禮。

    為了生存萬裏迢迢的來到異國他鄉也死在這裏。所有的猶太人都感同身受。

    沙維什老人的墓碑前麵放滿了小石頭,錢小寶以家屬的身份與每一個參加葬禮的人握手致意。

    晚上,錢小寶和小林熏一起收拾沙維什老人的遺物。

    “我剛才產生幻覺了,我看見沙維什老頭還坐在收音機旁邊。”錢小寶傷感的說道。

    “這說明你對他真的產生感情了。”小林熏說道。她現在正翻看著沙維什老人寫的日記,上麵都是阿拉伯數字。

    沙維什老人把這兩年錢小寶資助他的食物和其他物品都一筆不落的記在日記本裏。

    沙維什老人留下來最多的就是書。這些書都是他抵達哈爾濱後從舊書店裏買回來的。

    那些俄羅斯貴族和猶太人為了最後換兩個錢賣光了所有的東西包括書籍。

    “這些書沒有用了。齊二爺看不懂,你根本不會看。”小林熏說道。

    “我現在不會看,將來還不會看嗎?再說了,這些書我都留給我兒子,將來我就把他送到沙維什老頭當教授的那個大學!”錢小寶發誓般的說道。

    “這是什麽?”小林熏指著牆角的大喇叭說道。

    “你比我還土,連唱片機都不知道!”錢小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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