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麽!滿洲國各地的慰安所的名稱都不一樣,上海也是一樣!井上公館其實就是日本人設在上海的慰安所!”錢小寶解釋道。

    傻彪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在上海為日本人服務的幾個王八頭跑到東北嘚瑟來了!一個個人五人六的,裝什麽大瓣蒜!”

    “你把他們盯住了,等他們帶著福壽膏準備開溜的時候就把他們幹了!”錢小寶握著拳頭對傻彪說道。

    在東北老百姓管滿洲國的鈔票叫做毛票,就是不斷貶值的鈔票。

    誰都希望自己手裏攥著的是硬通貨。

    什麽是硬通貨?金條銀元和煙土。

    逃難的人走的時候帶的也是這三種東西。無論走到哪裏拿出來馬上就能變成買東西的票子。

    這一次錢小寶準備來一個人贓並獲。

    錢小寶與傻彪分手後又趕到滾地龍的家裏。現在,那六個人都住在他的家裏。

    “你們現在不住滿洲國軍裏幹了,身上還有沒有家夥?”錢小寶問道。

    “要做事就不能沒有家夥!上海來的那些人身上一定也帶著槍,沒有槍是要吃虧的。”錢小寶接著說道。

    那六個人彼此看看又都轉頭看著孫大腳。滾地龍隻是名義上的當家人,真正拿主意的時候這些人還是要看孫大腳的反應。

    “槍倒是有,不過真的要到動槍的程度嗎?”孫大腳擔心的問道。

    “怕什麽!這口氣必須出,幹完了都算是我的!”年紀最大的那個綽號海東青的老人憤然說道。

    “不動手怎麽能虎口奪食?幹完這一次幾位大叔的養老錢就夠了!”錢小寶鼓動道。

    “這幫跑到東北販賣人口倒騰福壽膏的雜碎,弄死一個少一個,出了事情都算我的!”錢小寶說道。

    錢小寶正在算計上海來的青幫人販子的時候,那幾個人還渾然不覺正在與在哈爾濱新結識的道上朋友喝酒吃飯。

    “將來各位到了上海,那裏就是我大哥的天下了。提起我大哥吳雲甫誰把知道!”劉阿根挑著大拇指說道。

    “大通悟學,悟字輩的人裏麵我大哥是頭一把!”劉阿根自得的說道。

    酒桌上東北道上混的那些人像傻子一樣無比羨慕的聽著。

    他們這些人完全是靠拳頭靠刀子靠不要命闖出來的,那有什麽輩分。

    這些人知道的就是我把你打趴下了,我就是你大哥。你幹費了我,你就是我大哥。

    哪裏有什麽輩分傳承堂口幫規的概念?

    今天難得有一個從南方來的兄弟給他們普及這些知識。綽號是大馬棒,二驢子,三江龍的東北大哥們越聽越是羨慕,越聽越是自慚形穢。

    “老劉大哥,聽說那天請你們喝酒的兩個警察署長已經倒台子了,你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傅家店的大哥二驢子好心好意的勸道。

    “那是因為他們罵了日本人!你們知道我們在上海和日本人是什麽關係嗎?你們知道在上海我們替日本人抓了多少人,殺了多少人嗎?”劉阿根得意洋洋的問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