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事上給出的接頭地點讓錢寶很困惑——哈爾濱江邊。

    這個範圍有太大了。而且現在是七月,鬆花江江邊的人那麽多,錢寶怎麽確定哪一個人是接頭對象?

    不過越是這樣越引起了錢寶的好奇。

    第二他從何家溝沿著江邊一直向北走,劃船的,遊泳的,洗衣服的,幾個人坐在江邊喝酒的比比皆是。

    錢寶慢慢的向北走著,快到中午的時候他走到濱州鐵路大橋旁邊,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麵背對著他坐在江邊釣魚。

    錢寶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心情有些激動,不過他馬上轉身四處觀察了一下。

    還是不放心,他又在附近一兩百米的範圍內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可疑的人,這才轉身走到那個人身後。

    “怎麽樣啊大哥,釣著魚了嗎?”錢寶蹲在那個人身後問道。

    “你看看桶裏,已經有好幾條了。”舒爾茨沒有回頭而是看著魚漂答道。

    錢寶伸頭看了一眼水桶,果然有好幾條魚在裏麵撲騰。

    “今我並沒有打算釣魚,可是魚卻總是上鉤,真是怪事。”舒爾茨道。

    “這種魚帶回家能吃嗎?不如都給我算了。”錢寶道。

    哈爾濱的外國人很多,錢寶現在也很了解他們的生活習慣。水桶裏麵的幾條魚都是黑魚,東北人叫它老頭魚,外國人是根本不吃的。

    “好啊,都送給你吧。”舒爾茨道。

    停頓了一會舒爾茨又道:“我已經結婚了。我把她帶到哈爾濱了。”

    “哦可憐的舒爾茨,你完蛋了!你都女人捏在手心裏了!”錢寶笑著道。

    舒爾茨嘴角現出笑意,他知道錢寶的是什麽意思。

    “我和她是同誌關係。”舒爾茨答道。

    “那個人在一起隻是同誌關係?舒爾茨,你太麵了!”錢寶鄙夷的道。

    舒爾茨在東北生活了十多年當然知道東北話裏“麵”是什麽意思。

    土豆很“麵”,地瓜也很“麵”。一個男人很“麵”就是窩囊,沒用,廢物的意思。

    “稀麵!”錢寶重重的道。

    舒爾茨沒有回應錢寶的話而是轉身伸出手與錢寶的手鄭重的握在一起。

    握手的那一刻錢寶心裏也很激動。

    不過他馬上就把手抽了出來。

    “不要這樣!到了哈爾濱我才知道你們外國人的那些鬼把戲。兩個男人或者是兩個女人在一起也能那什麽,惡心死了!”錢寶一臉鄙夷的道。

    “那些都是資產階級的醜惡墮落的生活方式!”舒爾茨道。

    “半年多這裏沒有什麽變化吧?”舒爾茨開始轉入正題。

    “沒什麽變化,除了我升職了以外。”錢寶答道。

    “西麵發生了戰爭,這件事你一定知道了。有關於這方麵的情報嗎?”舒爾茨問道。

    錢寶想了想道:“我隻知道將近一個月前有一組行動人員越境,應該是搞破壞活動的。不過現在這個情報應該已經過時了。”

    舒爾茨點頭。已經過去一個月了,該發生早就發生了。不過他還是打算回去把這條情報報告給上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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