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八的下午四點多鍾,常大姑和女兒白牡丹早早的吃完飯化好妝然後帶著唱戲的一應用具坐人力車趕往喜樂茶樓。

    這兩年幾乎是天天如此雷打不動。

    兩個人在喜樂茶樓門口就聽見裏麵傳出來的喧嘩聲。

    馬上就要過年了。年後按老規矩又要歇場到正月十五。至少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地方聽戲。

    所以這幾天很早就客滿了。這是一年之中生意最好的時候。

    白牡丹抱著唱大鼓書時敲的小鼓走在前麵。常大姑拎著鼓架跟在後麵。

    白牡丹剛走進喜樂茶樓的門口正好迎麵一個女人從裏麵走出來,兩個人差一點撞在一起。

    白牡丹往哪邊躲,那個女人也向那邊躲。兩個女人連晃了兩三次然後同時站住互相上下打量了幾眼同時都在心裏罵了一句妖精!

    白牡丹站住不動看著那個女人從自己身邊繞過去,走出茶樓。

    妖紅搖擺著小蠻腰走出喜樂茶樓拐了兩條街走進一個胡同對一個蹲在地上抽煙的男人撇嘴說道:“她哪兒好看啊?胖的跟豬似的!”

    錢小寶把煙頭扔在地上反問道:“你們家豬長雙眼皮呀?”

    妖紅伸出左手轉動了一下右手食指上的戒指。這枚戒指上有一個鋒利的凸起。她把凸起由露在外麵轉到手心裏麵。

    錢小寶把香煙和打火機遞給妖紅說道:“抽一隻再走。”

    妖紅接過煙盒和打火機。她的手指在煙盒下麵輕輕的一彈,一隻香煙就從煙盒裏蹦出來。

    妖紅順勢張嘴把香煙叼住。然後哢的一聲打著火把香煙點燃。

    長長的吸了一口煙,兩條細長的煙柱從妖紅的鼻孔裏噴出來。她回手把煙盒和打火機都塞進棉旗袍腰間的口袋裏。

    “你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啊。還給我!”錢小寶說道。

    妖紅又重新掏出煙盒扔給錢小寶。

    “你知道那個打火機能買多少盒煙嗎?把打火機回給我!”錢小寶吼道。

    妖紅湊進錢小寶抬起胳膊肘露出小蠻腰說道:“你自己掏!”

    棉旗袍特別修身,緊緊的貼在妖紅的身上。

    錢小寶伸出手作勢要掏,可是他怎麽都下不去手。

    “行了,打火機就算是我送給你了!這是咱們兩個最後一次辦事,沒有下一次!”錢小寶氣惱的說道。

    “用完了就扔,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妖紅罵道。

    “你這個死丫頭留一點口德!不要胡說八道,我碰過你一手指頭嗎?”錢小寶說道。

    “所以說你不是一個好東西!”妖紅恨恨的說道。然後她就轉身踩著嘎登嘎登響的高跟皮鞋揚長而去了。

    錢小寶目瞪口呆的看著遠去的妖紅半天才說道:“貪了我的打火機還罵我,什麽人啊!”

    現在茶樓裏的老板把常大姑當成親媽一樣供著。每天晚上都是安排白牡丹第一個登場。

    他生怕常大姑也把他送進笆籬子裏麵去吃牢飯。

    這裏麵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先唱的先走。讓她們母女兩個快一點離開茶樓大家就可以安心的唱戲聽戲了。

    常大姑在台前放好鼓架。白牡丹把小鼓放在鼓架上麵。琴師坐在她的後麵已經調好了弦就準備開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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