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琴坐在人力車上一手拿著鏡子一手拿著手帕不停擦著畫著濃妝的臉。

    慢慢的在錢寶麵前顯露出來的是一臉蠟黃蠟黃長滿痘痘的臉。

    錢寶大致能夠估計出雅琴的年齡,應該是三十出頭的樣子。去年在橫道河子看見她的時候,活潑漂亮的樣子仿佛隻有二十剛過。可是現在坐在錢寶身邊的女人像是有四五十歲!

    “怎麽變成這樣?”錢寶吃驚的問道。

    “在那個不是人的地方人老的就是快!”雅琴答道。

    錢寶看著那張疙裏疙瘩觸目驚心的臉想著這不止是老的快吧。

    “那個男人現在在什麽地方?我去弄死他!”錢寶咬牙切齒的問道。

    “不要!他現在跟死人也差不多了。”雅琴道。

    “他現在是一個大煙鬼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雅琴接著道。

    看著錢寶疑惑的眼神雅琴解釋道:“原來他就是一個濫賭鬼。有錢的時候不分晝夜的賭博,為了提神又染上了毒癮。你就是找到他又能怎麽樣?對於他來早死就是早解脫。”

    雅琴的有錢的時候應該就是指兩個人騙光範文貴的家產的時候。

    錢寶看見過不少大煙鬼。瘦的像鬼一樣,特別是在冬經常能夠在街上看見這樣的死倒。

    錢寶心裏覺得雅琴和那個男人都很不地道。但是畢竟雅琴對那個男人是真心的。一個男人居然為了錢把對自己真心實意的女人賣進窯子裏麵,那還是人嗎?

    離火車站越來越近了,錢寶問道:“我給你買火車票,你自己一個人回去行嗎?”

    雅琴默默的點點頭。

    對她來回去怎麽樣麵對範文貴才是最困難的。

    錢寶要把雅琴一直送上火車等到火車緩緩開車離開站台才終於放下心來。

    在三五年蘇聯才把中東鐵路移交給滿洲國,實際上是轉移到日本人手裏。

    在哈爾濱火車站台上有一個刺殺伊藤博文地點的標誌。標誌當初是由俄國人設立的。兩年前日本人接管哈爾濱火車站的時候重新設立了標誌。

    錢寶早就聽過這件事。今他在站台上標誌附近看了很久。

    送走了雅琴,錢寶幹完了這件事覺得一身的輕鬆。他沒有招人力車而是慢慢的向家走去。

    在送雅琴去火車站的時候錢寶的注意力都在雅琴身上。再他也不是去舒爾茨那裏送情報所以根本不怕被人跟蹤。所以錢寶根本沒有注意周圍的事情。

    現在他一個人慢慢往家走的時候習慣性的觀察周圍的景物。

    走在車站街上的時候一輛人力車緩緩的跟在錢寶的後麵。等到錢寶走到大直街的時候那輛人力車還在他身後。

    人力車越是冷的時候跑的越快。可是這輛人力車卻反常的一直跟在靠兩條腿的錢寶的身後。

    錢寶對後麵的人力車發生了興趣。這種跟蹤手法也太業餘了。到底是誰對自己這麽感興趣?

    錢寶裝作毫不知情的在大直街上走著。看見前麵有一家衣帽行,他推門就走了進去。

    衣帽行的夥計看見客人進門急忙笑臉相迎。

    錢寶掏出證件道:“保安局的!這裏有後門沒有?”

    夥計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還是掌櫃見機快,他急忙走出櫃台笑著對錢寶道:“長官,你跟著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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