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軍情報部和保安局的人分成六組在平房鎮警察的陪同下檢查每一戶人家。

    大山岡和錢小寶一組在兩個警察的引領下檢查一個甲也就是一百戶住戶。

    與其他組不同的是這一組裏還有一位《大北新報》的記者挎著一部照相機跟隨。

    調查進行的十分詳細,恨不得查祖宗十八代。顯然平房鎮的警察對當地人的情況也十分了解,對很多人的姓名社會關係幾乎是脫口而出。

    “想辦法,吃的就是這碗飯!如果真出了事情那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一個警察苦笑著解釋道。

    大山岡是一個粗人。錢小寶心不在焉。幾乎所有事情都是由兩個警察處理。

    入戶添表,追問姓名,父母子女的情況一應俱全都是兩個警察代勞。

    隨行的大北新報的記者每到一戶家裏就四處觀察。從穿著到屋子裏的擺設無一不看。可是到最後都是遺憾的搖頭。

    每一家都殘破不堪,每一個人身上都是破衣爛衫實在是不好拍啊。

    大北新報是一家已經成立了十多年的由日本人中島真雄開辦的一家報紙。這家報紙實際上是由滿鐵和日本外務省資助的一家報紙。

    日本人沒有占領東北的時候,大北新報天天在報紙上鼓吹中日友好。

    大北新報天天鼓吹滿洲國日新月異的新麵貌和人民的幸福生活。

    今天大北新報的記者侯小飛就是跟著調查隊來借機拍攝的。可是他跟著錢小寶他們看了半天才發現根本沒有辦法拍。

    總不能讓大家從報紙上看到生活在滿洲國的都是一群要飯花子吧?

    走著走著錢小寶他們就來到了當初錢小寶找到張俊傑的那一處院落。

    “這裏怎麽看著像是沒有人啊?”錢小寶指著冷冷清清的小院說道。

    “這裏原來住的是一戶從海林搬來的二十左右歲的兩口子還帶著一個小丫頭。他們在這裏租住了半年多,一個多月前的晚上這個家裏的男人突然就死在了北麵的荒草地裏。女人帶著孩子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一個警察說道。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既然是他們租的房子,把房東叫來問問!”錢小寶說道。

    警察答應一聲就屁顛屁顛的找人去了。不一會警察就領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趕了過來。

    大北新報的記者侯小飛眼睛一亮。看了這麽多人隻有這個老太太身上沒有補丁。老太太手裏還拉著一個四五歲的小丫頭。

    難得的是這個丫頭長的還挺胖。

    “跟保安局的說說這家人的情況。”警察催促道。

    老太太聽見這句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個挨千刀的男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北麵荒地裏了。女人也跑了,我家這房子居然成了凶宅!現在想租都租不出去了。”老太太氣呼呼的說道。

    “你真不知道那個女人跑到哪裏去了?”錢小寶問道。

    “真沒有找到!我們在平房鎮找了好幾天一點影子都沒有。”警察插嘴說道。

    “那個女的看見個男人就拋媚眼!現在沒有男人賺錢養活她了,一定是去那種地方了!”老太太恨恨的說道。

    女人說女人的時候嘴下是從來不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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