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名旅客依次走下舷梯。舷梯下麵站滿了叫賣水果的人。

    柯建華吃力的雙手提著一個籃子,籃子裏裝著三個榴蓮。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走下舷梯的每一個人。人種性別頭發的顏色和身高,他的頭腦裏裝的隻是這樣簡單的信息。

    柯建華心裏抱怨上級沒有給他一張關於目標的照片。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如果把一張關於尤利婭的照片傳到新加坡,這個時間足夠尤利婭從這裏抵達馬賽了。

    尤利婭在跟時間賽跑,組織也是一樣。

    新加坡隻有一個三人情報組。平時隻是負責探聽英軍在新加坡和馬來半島的軍事部署等信息。

    年輕的柯建王在新加坡的這兩年多時間裏感覺情報工作十分輕鬆。組三個人誰都沒有幹過鋤奸的工作。準確的三個人中沒有一個人殺過人。

    可是這一次上級的命令十分緊急甚至是不容置疑。從命令的下達中可以看出組織的決心,寧肯犧牲整個情報組也要完成任務!

    昨晚上柯建華特意在門框上畫出一百七十二公分的高度凝視很久。

    這是電報中傳來的尤利婭的身高。他要用少的可憐的幾個特征從二百多人中準確找到尤利婭。

    多虧這是一艘船,如果是上千人的大輪船那就隻能在大海中撈針了。

    根據性別年齡能夠篩除絕大部分人。看著女人腳上穿著的高跟鞋柯建華隻能苦笑。

    二百多人都走下了舷梯。大致符合條件的隻剩下六七個人。

    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從柯建華身邊經過時聲了一句:“我們兩個跟著這些人走了,你留在這裏盯著。”

    三個人裏麵數柯建華從事情報工作時間短缺乏經驗。所以檢驗的工作就由另外兩個人完成。

    九月份的新加坡驕陽似火,曬得人冒油。

    雖然籃子裏隻有三個榴蓮還是累的柯建華雙臂發麻。

    尤利婭都快瘋了。她在船艙裏待了不到半個時已經渾身是汗。太陽的炙烤下船艙裏的溫度至少有四十度。

    如果輪船在航行中還能有一些涼風。可是現在靠岸了,一點風都沒有。

    她打開水龍頭想借水流清涼一下。可是流出來的水都是熱的!

    再這樣待下去呼吸都覺得困難了。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尤利婭覺得自己應該準備的更充分一些。比如在上海的時候給自己的頭發換一個顏色。

    雖然在訓練的時候組織宣揚自己無處不在。可是這裏是新加坡,不會有組織的人吧?

    即使有,他們也很可能還沒有查到自己的行蹤。組織上會想到自己會從香港轉到澳門乘船嗎?是不是還在香港瘋狂的尋找自己?

    尤利婭在心裏不停的安慰自己。

    她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手上居然出現了黑色。

    尤利婭急忙走到鏡子前麵查看,原來是由於溫度高睫毛膏融化流到臉上。

    尤利婭打開船艙的門看見一個船員在走廊裏匆匆走過。

    “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加完水?”尤利婭用英語問道。

    “三個時。必須把水加滿。下一個停靠地點是孟買,遠的很!”船員答道。

    尤利婭絕對不能再在船艙裏堅持三個時。她決定到甲板上透透氣。

    尤利婭是青春美麗的女孩子。她喜歡時尚喜歡旅行。雖然在哈爾濱待了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可是她還是喜歡上了那個有異國風情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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