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婭與詹森坐在富麗堂皇的馬爾斯西餐茶食店裏共進晚餐。

    聽著舒緩的鋼琴,看著耀眼的水晶吊燈和古希臘風格的雕像,尤利婭不由得沉醉其中。

    尤利婭是經過嚴格訓練過的情報人員。她能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現在越來越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被慢慢融化的原因了。根本不是詹森和羅貝爾的原因,而是哈爾濱遍地與俄羅斯風格相近的建築和大街上行走的熙熙攘攘的俄國人。

    更重要的是這種相同中的不同。不同的地方是這裏的人穿著更時尚,生活更悠閑。在蘇聯尤利婭是不可能坐在這樣的餐廳裏麵吃飯的。

    這種不同喚醒了尤利婭對於童年的記憶。這一點也可以是上級的失誤,他們沒有派一個意誌更堅定不會被物質和精神上的東西所誘惑,像舒爾茨那樣石頭一樣堅定的人到這裏。

    從米國鄉村來的詹森笨拙的竭盡所能的討好尤利婭。

    羅貝爾與大多數歐洲人一樣看不起米國人。他們覺得米國人就是粗俗的鄉巴佬,暴發戶。

    羅貝爾曾經輕蔑的對尤利婭道:“這個世界上隻有兩種英語,一種是正確的,一種是錯誤的。而根本沒有什麽美國英語!”

    不過理智告訴尤利婭,她更希望與樸實一些的詹森去法國。可惜的是能夠帶她去法國的是像是浪漫的花花公子一樣的羅貝爾。

    尤利婭欺騙羅貝爾她的親人不希望她離開哈爾濱,所以這段時間兩個人假裝生分。等羅貝爾要啟程回國的時候她就與羅貝爾在法國領事館火速辦理結婚認證。

    然後尤利婭就以羅貝爾準新娘的身份悄悄的與羅貝爾一起離開滿洲國去上海。然後從那裏坐船去法國。

    而在這段時間裏尤利婭繼續在表麵上詹森周旋不要讓別人看出破綻。

    大山岡帶著錢寶站在車站街上遠遠的觀察著一座三層樓房。這座樓房顯得簡潔樸實在洋樓林立的哈爾濱並不起眼。

    可是這座大樓就是英國駐哈爾濱的領事館。樓頂上豎立著兩根很不美觀的八木線。

    大山岡指點著錢寶用照相機把兩根線和進出領事館的人都拍下來。

    “拍這些有什麽用?”錢寶不解的問道。

    “這兩根線是英國領事館新換的。上麵懷疑英國領事館裏設立了一個監聽站。”大山岡答道。

    大山岡沒有的是關東軍情報部的高層不是懷疑而是肯定英國領事館在領事館裏麵設立了一個監聽站。

    最近從英國抵達哈爾濱的兩個英國領事館雇員的身份已經確定了。一個是在劍橋從事數學研究的數學家。另外一個是畢業於倫敦帝國理工的無線電工程師。

    最讓日本人感到羞恥的是英國領事館屋頂上的那兩根線。

    這種形狀特殊的線是一九二八年由日本東北大學的八木秀次和宇田太郎發明的。八木線在短波接收方麵異常靈敏。可是這麽好的發明沒有在日本引起重視,卻首先在外國得到應用而且還被用來針對日本!

    英國根本就不承認滿洲國。可是滿洲國成立以後設立在哈爾濱的英國領事館並沒有撤離。為了維持與英國人的關係,日本人也繼續容忍哈爾濱英國領事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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