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注意一下這方麵的事情。”錢小寶說道。他裝作不經意的瞟了舒爾茨一眼。

    跟外國人交往就有一樣不好。就是想對外國人察言觀色很不容易,很不容易看出來他們臉上的表情。

    進入保安局後錢小寶覺得自己成熟了很多。對一切事情都保持警惕。

    與一個女人交往就要調查女人的家庭情況。難道外國人與中國人也是一樣的?

    舒爾茨最後走的時候給沙維什太太留了一些鎮痛片。他也隻能做這些了。

    舒爾茨知道沙維什太太的人生就要走到盡頭了。

    河野春枝把錢小寶安排到保安局就說明他已經進入日本人的視線裏了。

    經過齋藤恒七的訓誡和錢小寶在火車站痛打大個子後,保安局行動科科長石光是清對錢小寶也更加關心起來。

    他指派從中野學校畢業的大山岡具體指導錢小寶。

    中野學校是日本陸軍成立了一所專門培養情報人員的學校。而關東軍情報部和保安局裏的日本人中相當一部分人都是從那裏畢業的。

    將近三十歲的大山岡到中國已經五年,已經是一個很有經驗的情報人員了。

    在法國領事館沒有什麽事情的時候,大山岡就帶著錢小寶走在哈爾濱的大街上學習跟蹤與反跟蹤。

    他又拿著一個日本光學生產的照相機教錢小寶拍照和顯影定影。

    這些技能都是一個情報人員必須具備的。

    錢小寶對這些事情學的很快。他覺得這些東西很好玩。

    錢小寶對大山岡也盡可能的拉攏,經常請大山岡吃飯,並且以為法國領事館采買的名義順便送給大山岡東西。

    錢小寶很快就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大山岡喝著啤酒吃著紅腸感慨的說道:“我的父親一輩子種水稻可是卻沒有吃過幾頓大米。他更沒有喝過一口啤酒!”

    “現在你有錢了可以給他買嘛。”錢小寶說道。

    大山岡卻遺憾的搖搖頭:“他已經死了。現在全家的重擔都在我一個人身上。”

    大山岡沒有說的是作為一名少尉,他一個月隻有七十日元的薪俸。絕大部分還要寄回家裏,如果不是錢小寶請他吃飯,他連啤酒和紅腸都吃不起。

    而且像他這些農民出身的人向上晉升的道路非常艱難。他可能一輩子隻能這樣了。

    借著酒勁大山岡喃喃的說道:“我如果有一個武士的出身就好了。最好是長州藩或者是薩摩藩的。”

    錢小寶對大山岡的話一點都沒有聽懂。

    看見大山岡已經醉了,錢小寶試探著問道:“一個月前,我晚上走在大街上。幾個俄國人喝醉了撞了我一下。我一看他們幾個居然穿著日本軍服,還牛哄哄的!差一點就和他們打起來!”

    “哦,淺野部隊的。就在第二鬆花江鐵路大橋那裏。”滿麵紅光的大山岡答道。

    “我本來想打他們了,不過看他們穿著軍服就沒敢下手。如果下一次遇見了,到底能不能打啊?”錢小寶問道。他完全是一副要找回麵子的樣子。

    已經喝醉了的大山岡完全放鬆了警惕。他對錢小寶說道:“他們這些俄國人表麵上隸屬於滿洲國軍,實際上是歸我們情報部指揮的部隊。不過既然喝醉了,那是可以打的!我們也是保安局的,怕他們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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