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寶在牡丹江哈爾濱都曾經在店鋪裏麵和富人家窗外聽過電匣子唱戲播音的聲音。

    可是他那時候隻是聽見聲音,這一次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見電匣子。

    聽是送給自己的,錢寶高興的幾乎是手舞足蹈。

    收音機看著很大,可是錢寶搬的時候並不太沉。用手拍一下就發出嘭嘭的聲音像是一個空箱子一樣。

    把收音機扛出領事館,錢寶叫了一輛人力車把收音機拉回家去。

    聽張力行這東西是壞的,錢寶幾乎是本能的就想到了關爺。

    現在隻要看見新鮮玩意兒錢寶都會想到關爺。到時候把關爺找到家裏,讓他看看應該怎麽修。

    搬這麽大的東西回家自然動靜很大,驚動了沙維什先生出門觀看。

    他一看見錢寶搬回來的是收音機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壞了,不能用了。要修一修!”錢寶對沙維什老人大聲道。然後他手指著收音機連連擺手。

    也不知道沙維什老人聽沒聽懂。錢寶把收音機搬進樓裏的時候,他就急切的用手指向客廳的牆角。

    錢寶依照他的意見把收音機搬到牆角。沙維什老人迫不及待的給收音機插上了電然後就打開了收音機開關。

    果不其然,收音機一點反應都沒有。

    “要修理一下!”錢寶用手比劃了一個擰螺絲刀的動作。

    沙維什老人點點頭又指了指自己。

    “你會修?”錢寶驚奇的問道。

    沙維什老人自信的點點頭。

    常大姑坐在哈爾濱警察局的大牢專門關押女嫌犯的牢房角落裏。

    她身上常穿的絲綢旗袍已經換成了半新不舊的粗布衣服。頭發也故意弄的散亂。

    牢房裏一共關押了十幾個女人。保安局認為這裏麵兩三個人有抗日反滿分子的嫌疑。

    為了把這些人甄別出來,保安局故意自己沒有出手而是讓哈爾濱警察局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把這些人抓了起來。

    為了做的逼真,警察故意把晚上在街上抓到的幾個站街女也關在裏麵。

    警察也沒有對這些人采取強硬的手段反而製造一種寬鬆的氣氛。仿佛隻要經過簡單的檢查或者是家裏的人用錢疏通一下就可以把人放出去。

    而常大姑這個保安局的密探被混在這些人裏麵就是讓她暗中觀察試探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反滿抗日分子。

    常大姑坐在陰暗的角落裏暗中仔細的觀察那七八個重點嫌疑人。

    那幾個人從進來開始都低著頭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

    常大姑看著別人,同樣有人也在看著她。

    常大姑認識那個女人,是一個經常帶著客人去喜樂茶樓去聽戲的站街女。

    “常大姑,你怎麽被抓進來了?”那個女人終於開口問道。

    表演的機會終於來了。

    常大姑板著臉義正辭嚴的道:“還不是因為唱戲的事情!現在連嶽母刺字都不讓唱了,我破壞日滿和諧,鼓動民眾反日!還有沒有理了?”

    常大姑的話引起了站街女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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