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寶口袋裏揣著林熏給的十塊錢零花錢。其實十塊錢已經不少了,能買上百斤的玉米和高粱。夠窮人家全家吃兩三個月的。

    可是關爺帶著錢寶出入哈爾濱幾家最有名的商場店鋪後,他馬上領略到了什麽叫花錢如流水。

    富人的一件衣很可能就是窮人家的幾年糧。

    “大直街上的店鋪八九十都是歐洲人和猶太人開的。日本人的店鋪都在買賣街那邊。”關爺到日本人的時候麵露鄙夷。

    關爺把錢寶從頭到腳都換上了新的,甚至是裏麵的衣服包括錢寶貼身的粗布大褲衩。

    “品味這東西看外麵更看裏麵。外麵差一點還可以,裏麵的衣服絕不能將就!”關爺道。

    “你懂的可真多!”錢寶像是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似的佩服的道。

    “我們家以前在北平待不下去了就跑到津待著。那裏有租界,領事館也很多。洋人多,洋玩應兒也多。都是那時候學的。”關爺輕描淡寫的道。

    關爺滿意的從錢寶的腳看到脖子上的領帶。最後目光落在錢寶亂蓬蓬的頭發上。

    “現在帶你去修剪一下頭發,然後帶你去吃一頓!“關爺道。

    河野春枝來到她給錢寶安排的住處卻發現空無一人。她獨自一人在房間裏等到黑,錢寶沒有回來。等到夜半三更了,錢寶還是沒有回來。

    就在河野春枝猶豫著是不是通知哈爾濱的警察和保安局在哈爾濱尋找的時候,她聽見外麵傳來的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先是嘩啦啦的鑰匙響,然後就是鑰匙開門聲。好半鑰匙捅鎖眼的聲音才聽見哢吧一聲門開了。

    錢寶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前四後三,錢寶進到房間後還邁著醉步。

    “你好啊,瑪達姆(大媽)!”錢寶紅光滿麵的跟河野春枝打招呼。他話的時候還把手放在胸前向河野春枝微微的鞠了一躬,卻差一點摔倒在地上。

    “朋友請我吃了蘇波兒(俄羅斯紅湯)和列巴(麵包),喝了窩德嘎(伏特加)!”錢寶含含糊糊的答道。

    “你身上的衣服是怎麽回事?”河野春枝又問。

    錢寶瀟灑的揮了一下手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完這句話他上前兩步就趴在床上。

    “我今來找你是特別囑咐你明去保安局找齋藤參事,告訴他就是我讓你去的。他馬上就會給你安排一個差事的。你要好好幹!”河野春枝囑咐道。

    錢寶一揮手了一句“哈啦紹”就閉上了眼睛。

    “學的還是很快嘛。不過他身上的一身衣服又是從哪裏來的?”河野春枝自言自語的道。

    第二早上起來錢寶頭疼欲裂。他恍惚記得回來後看見了河野春枝,而且好像河野春枝還對他了些什麽。可是具體的是什麽卻怎麽都想不起來了。

    他想去找河野春枝問問,可是馬上就覺得不妥。

    錢寶在房間裏轉了半終於想起了保安局三個字。

    保安局這幾大動作在哈爾濱附近幾個縣的十幾個道觀裏抓了三十多個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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