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後河野春枝一個人挎著籃子出去了一次。回來的時候籃子裏裝著野菜和幾個野鴨蛋。

    這時候是大雁野鴨等鳥類產卵孵蛋的時候,秋的時候它們再帶著已經長大的孩子飛回南方。

    晚上錢寶一邊吃著河野春枝炒的鴨蛋一邊著阿彌陀佛。

    “老太太,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麽你一輩子無兒無女了。”錢寶搖頭歎氣道。

    河野春枝臉色鐵青恨不得拔出槍幹掉眼前這個混賬子。

    錢寶不知道的是河野春枝回來的時候籃子底下還有一把信號槍。

    她已經與西秘密接上頭了。一張大網已經張開就等著烏蘇裏江對岸過來的人往裏麵鑽了。

    都春雨貴如油。五月份的雨連著下了幾。江水慢慢上漲,本來擱淺在岸上的老薑頭的樺樹皮劃子現在已經浮在水裏了。

    如果不是被牢牢的栓在樹上就已經被江水衝走了。

    為了防止發水,村子的幾戶人家把房子都建在緩坡上。

    河野春枝冒雨走到院子裏就能看見江邊那條發白的劃子。

    因為下雨錢寶已經好幾不用幹活了。他整躺在炕上卻把河野春枝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

    “不要總躺著,這幾很可能就要行動了。到時候也需要你幫忙!”河野春枝壓低聲音道。

    “給我一隻槍吧。”錢寶道。

    河野春枝卻裝作沒有聽見。

    看來她對錢寶還不夠信任。

    傍晚的時候,河野春枝再一次冒雨走進院子向江邊望去。迷迷茫茫中好像栓在江邊的那條劃子已經不見了。

    河野春枝從米缸深處摸出一把巧的勃朗寧手槍揣在腰間。

    她對還躺在炕上的錢寶命令道:“你去江邊確認一下那條劃子是不是不見了?然後再到老薑頭家裏看看他是不是不在家裏。”

    錢寶無奈下炕走出家門冒雨向江邊走去。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剛走出家門河野春枝也緊跟著走出家門。

    在錢寶向江邊走去的時候,河野春枝已經鬼魅的進入到老薑頭家裏簡單的摸索一遍後又匆匆的離開了。

    等錢寶渾身濕漉漉的回到家裏河野春枝問道:“劃子是不是不在了?”

    “不在了。老薑頭也不在家裏。”錢寶如實答道。

    河野春枝點點頭。她心裏對錢寶又放心了一些。

    “你現在再悄悄去江邊等著。隻要看見那條劃子回來馬上報告我。”河野春枝道。

    “你讓我在外麵澆一晚上雨?”錢寶不滿的問。

    “快去!”河野春枝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錢寶脫掉上身衣服隻穿著單褲光著腳又衝進雨裏。

    西通村的對麵烏蘇裏江一分為二分成兩股,江中心就是庫圖佐夫島。白的時候站在江邊能夠清楚的看見島上的景物和蘇軍巡邏隊的活動。

    老薑頭撐著劃子應該很快就從對岸回來。

    與其被雨點不停的打在身上,錢寶索性跳進水裏隻露腦袋在外麵。

    兩個時以後錢寶在江水裏要凍僵的時候,霧蒙蒙的煙雨中的江麵上隱隱約約出現了一條白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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