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寶渾身抽搐。如果不是被固定在牆上,他現在一定像爛泥一樣倒在地上。

    除了血以外還有其他液體順著大腿向下流淌。

    “死丫頭!想害死我!”錢寶咬牙罵道。

    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如果逃進大山裏,日本人一時半刻都抓不到他。

    不過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也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兩個十一師團的軍醫進來給他仔細的上了藥包紮了傷口。

    又有人進來喂錢寶喝了半碗粥。錢寶吧唧吧唧嘴覺得粥還有些甜應該是放了糖。

    然後就是麵帶微笑的武田德昭走進來問話。

    錢寶和林熏早已經統一了口徑。錢寶對於大多數問題都是直接搖頭不知道。

    一個時後武田德昭出去了,笑彌勒周興富又走了進來。

    周興富伸出胖乎乎的右手慢慢的握成拳頭道:“兄弟,就是一隻蛤蟆我也能把它握出一碗尿了。有什麽話你還是痛快點的了吧。”

    “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讓我什麽?你要是不怕你老娘守寡就不要對我客氣!”錢寶罵道。

    到了這個時候,錢寶徹底的暴露了他的本性。

    周興富兩隻胖手互拍了幾下給錢寶鼓掌。

    “既然你這麽硬氣,那我也不能不給你麵子!我給你上一盤硬菜!”周興富笑著道。

    河野春枝得到消息後緊急從明水趕到密山。

    根據情報部的檔案,老張的老家就在明水。

    可是河野春枝在明水沒有找到老張任何一個親戚朋友。隻有一個老人依稀記得很多年前老張曾經在明水的學校當過教員。後來就突然消失了。

    河野春枝覺得自己的懷疑沒有錯。這個老張身上的疑點越來越多了。

    她借用當地關東軍的汽車火速趕到了密山。一到目的地河野春枝馬上召集所有情報本部派來的人開會。

    “那個老張現在還沒有找到嗎?”河野春枝開門見山的問道。

    “沒有。這個人仿佛突然就消失了。很可能被抗匪殺了滅跡了。”武田德昭答道。

    “他不是被殺了。他是逃了。我這一次突然離開這裏就是去調查他的。對那幾個情報點完全了解的隻有森田朗和老張。他們兩個裏麵必有一個是泄密的人。你們應該是誰?”河野春枝問道。

    “不過按老張繼續潛伏在森田朗的身邊才更有利。可是他為什麽突然發動?這是我沒有想明白的。而且對他的懷疑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河野春枝接著道。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如果老張是敵方的情報人員那麽一切就都合理了。

    “我覺得那個子很可疑。右手上的老繭特別厚,他要是沒有摸過槍打死我也不信!還有,這子一身的匪氣是哪裏來的?”周興富插嘴道。

    “他本來就是土匪嘛。”河野春枝答道。

    在場的人又是一陣沉默。

    “森田朗真是自盡死的嗎?”河野春枝又問。

    一個軍醫站起來答道:“看樣子是用繩子吊在房梁上自盡的。不過我發現他有中毒跡象,經過檢驗毒物是鹵水。不過我覺得他身體裏的鹵水不至於致命。這就是我感覺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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