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贏並不是在魏軍這支騎兵的中央部位,而是在騎兵衝鋒之前列,中央地帶,諸騎抵死相護的卻是一麵大旗,乃為大魏皇帝之龍纛。

    正如梁贏率五千騎兵,奔襲東胡帥旗,這麵龍纛也為魏軍這方軍心士氣所凝注。

    因為龍纛在,說明皇帝安在,龍纛失,便即一軍之中主帥異位,而很大可能整個軍心便失,以致兵敗垂成。

    梁贏策馬率領五千騎兵馳殺向敵軍帥旗,隻要將那杆旗子斬落,勝利的曙光便即到來。梁贏這邊甫一行動,此前還在拚死勉強硬擋東湖騎兵的魏軍前線,頓時輕鬆起來,蓋因東胡主力騎兵皆向大魏龍纛奔殺襲去。

    張進渾身浴血,手持大戟將一名東胡騎兵刺死馬下,他雙目血紅,他也看到剛才發生了什麽,於是乃大呼:“護駕!保護皇上!!”

    當下他即奮不顧身,率領麾下拚死向大魏龍纛趕赴去。

    孟祥奇一刀拚開敵方的馬刀,旋又以力劈華山一刀斬下,隨即一張驚恐的麵孔浮現在他的麵前,但他獰笑著毫不遲疑,登即,一顆大好頭顱被砍為兩半,腦漿摻血灑了一地,亦濺到他的襟袍和臉。

    孟祥奇麵容猙獰,率領著麾下三萬將士,大吼一聲:“向龍纛集結!給老子殺!”

    “吼!!!”麾下將士,轟然應諾。

    “乒、叮,當啷!”

    梁贏率領地五千騎兵,直紮向敵方心髒,所過之處,敵兵愈發歇斯底裏,誓將大魏五千騎兵攔阻於途,但是因為梁贏率騎兵在雙方交戰最為膠著之際,馳殺向了東胡帥旗方位,不僅己方有些錯愕,東胡人更即措手不及,想要援兵阻殺,但力卻未逮,多為反應過來的大魏武卒拚死攔住。

    “喲嗬,有意思!”葉吉多鏑視線注視著梁贏所率的這一支騎兵,微微挑了挑眼皮,不知是語帶自嘲還是嘲諷敵人地說道,遂又問左右扈從:“我方精騎還剩多少?”

    他所問,乃是還能夠調用去阻截梁贏的精騎還有多少,一位扈從忙即道:“一千五之數。”

    “唔,南朝的步卒,顯然以露疲態,隻是這支騎兵果勇殺來,他們隻是在吊著一口氣罷了,隻要將這支騎兵稍加阻挫,南朝必兵敗如山倒。”

    身為東胡大汗葉婓爾的胞弟,被封為鎮國公的葉吉多鏑,此時卻是一眼便窺破了魏軍的狀態與虛實。

    “國公,給我五百精騎,末將必斫翻那麵大纛!”忽然,身側一騎者,向葉吉多鏑請戰道。

    “那多熊祁,此戰,就讓我親自會會南朝兵吧。”葉吉多鏑隻是淡淡說道。

    那多熊祁,為東胡汗王葉婓爾的親外甥,但是被葉吉多鏑這麽淡淡一說,他當即便不再堅持,在東胡更注重實力為尊,葉吉多鏑是被公認的無論是智謀,還是武勇,都是僅次於汗王葉婓爾的。

    他自然在這場戰役中,擁有著無與倫比的統帥與指揮權。

    當下,葉吉多鏑抽出了東胡人常用的兵器半月彎刀,旋即刀指前方,喝道:“草原的勇士們,將那支膽敢冒犯神靈的子孫的騎兵,撕裂吧、蹂躪吧!”

    東胡人都號稱自己是神靈的子孫,或子嗣,這是他們宗族流傳下的古老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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