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殊卿往外走去,楚天舒跟了上去。

    倆人離開廣場,身後傳來龍驤兩聲輕輕的咳嗽聲。

    謝殊卿說:“驤兒從絕地回來,身體似乎還比之前好了很多。”

    楚天舒不禁也想起了,初見龍驤時,他時不時就會劇烈的咳嗽。

    他想了想,開口道:“或許是因為絕地靈氣比較濃鬱,適合調養身體。”

    謝殊卿點了點頭:“那就最好不過了,這次給他爭取了唐都絕地鎮守副使的位子,他以後待在絕地鎮守基地的時間也會比較多,要是能治好他的頑疾,那就再好不過了。”

    楚天舒默默前行,什麽都沒有說。

    謝殊卿笑了笑:“有沒有覺得這個世道很不公平?”

    楚天舒聳了聳肩:“哪兒有那麽多公平可言,不管社會怎麽發展,都不可能存在絕對的公平。”

    謝殊卿說:“小小年紀,你倒是看得開。”

    楚天舒嘴角勾起:“想開點好。”

    謝殊卿話鋒一轉:“你覺得我家驤兒怎麽樣?”

    楚天舒嘴角抽了抽,覺得有些別扭。

    這句話,怎麽都像是介紹對象時候的開場白。

    他淡淡的道:“龍少很有膽色,以他的地位,願意帶人深入絕地去威虎城毀祭壇,很難得了。”

    “他從小就立誌要向他父親學習,為神州鞠躬盡瘁,這些年也一直在向著這個目標努力。”

    謝殊卿歎了口氣:“他自小體弱,其實我和他父親寧願他做一個逍遙度日的富家少。”

    楚天舒說:“龍少是個很有主見的人。”

    “是啊,他性子倔,認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謝殊卿微笑著看了楚天舒一眼,“沒想到你還挺了解他。”

    楚天舒說:“畢竟一起在絕地並肩奮戰了大半年。”

    謝殊卿目光閃了閃:“你保留的記憶,是不是要比我兒子多一些?”

    這是終於聊到正題了嗎?

    楚天舒從兜裏摸出一根香煙,向謝殊卿示意詢問。

    謝殊卿拉開一些跟楚天舒之間的距離,微笑著說:“雖然我不喜人吸煙,不過這是在外麵,沒關係的。”

    楚天舒聳了聳肩,把香煙點起,這才接著說道:“我也隻是零零碎碎記得一些片段,或許龍少是因為開啟傳送陣,所以比我受到的衝擊更大,所以才失去的記憶更多吧。”

    謝殊卿問道:“你都記得什麽?能說說嗎?”

    楚天舒說:“隻是隱隱記得,我們在一個叫紅葉城的地方,待了很長時間,後來似乎是經曆過一場慘烈廝殺,龍少又開啟了傳送陣,我們就回到了威虎城。”

    他本來以為謝殊卿會在這件事上一直追問,沒想到謝殊卿竟然很快轉移了話題。

    謝殊卿說:“驤兒父親雖說是名義上的神州絕地鎮守總使,但明眼人都知道,真正的實權還是掌握在四大家族手裏,驤兒父親真正能決策的事情其實很少。”

    楚天舒有些詫異的瞥了謝殊卿一眼,想不通謝殊卿為什麽要跟他扯這些,大家還沒有熟悉到那個份兒上吧?

    “驤兒比他父親的誌向更遠大,一心想要改變這種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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