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怒嬌臉色鐵青,雙拳緊握。

    不過,片刻後,她還是咬牙說道:“不休息。”

    楚天舒哈哈笑了起來,然後朝閻怒嬌豎了豎大拇指:“我佩服閻處長的識時務,希望‘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閻處長也能懂,接下來收起你的鋒芒,不要再出什麽幺蛾子。”

    閻怒嬌咬了咬牙,冷然開口:“我一定會好好配合鍾處長工作的。”

    她把“配合”兩個字咬的很重。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楚天舒認出,中年男子是剛剛跟在陸岩身後的那些人中的一個。

    中年男子徑直來到鍾楚曦麵前,叫了聲:“鍾處長。”

    鍾楚曦點頭:“你好。”

    閻怒嬌神色複雜。

    在行動處,她本來應該是絕對的主角,可現在卻體會到了成為邊緣人物的感覺。

    中年男子接著說道:“鍾處長,有人向大理寺舉報南都銀行劫案的贓物下落,部長讓我來跟你說一聲。”

    場中眾人,目光全都投注了過來。

    鍾楚曦目光一亮,開口問道:“什麽地方?”

    中年男子目光閃了閃:“雲海莊園。”

    聽到這話,閻怒嬌目光瞬間一凝。

    鍾楚曦接著問道:“能確定舉報者的身份嗎?可信程度有多大?”

    “可信程度為零。”

    閻怒嬌冷哼一聲,看著鍾楚曦說道:“你知道雲海莊園是什麽地方嗎?”

    鍾楚曦麵無表情道:“什麽地方?”

    閻怒嬌冷然說道:“那是宮家少主宮雲海的私人宅邸……”

    聽到這話,楚天舒雙眼微微眯起。

    閻怒嬌接著說道:“盡管宮家老爺子還沒有對外宣布繼承人,但是整個南境,誰不知道宮二少是最有希望接掌宮家的人選?”

    她盯著鍾楚曦:“你覺得,這樣的人,可能會參與南都銀行一案嗎?他的動機是什麽?”

    “有怪癖的人多得是,你沒聽說過還有那種偷竊上癮的人嗎?明明不缺錢,可是卻見了什麽都想偷。”

    楚天舒攤了攤手:“說起來,這是一種病……得治……”

    “簡直一派胡言。”

    閻怒嬌大手一揮:“我覺得舉報的人根本就是在惡作劇,對這種惡作劇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不理會,不然惡作劇的人豈不是更來勁?要是以後每天都有人做這種惡作劇,咱們大理寺還辦不辦案了?”

    場中行動處的那些製服男女,紛紛點頭。

    楚天舒戲謔出聲:“閻女士,好像現在行動處是鍾處長說了算吧?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閻怒嬌嘴角抽了抽,很是憋屈。

    鍾楚曦開口說道:“雖然宮雲海很得宮家老爺子器重,但是在老爺子正式宣布之前,誰是宮家繼承者,仍是個未知數……”

    她看向閻怒嬌:“所以宮家的家業再大,目前來說也跟宮雲海沒有直接關係。”

    “就是。”

    楚天舒附和道:“萬一這位宮二少花天酒地揮霍無忌,現在急著爭繼承人的位子,要搞一筆錢來還他的爛賬呢?”

    盡管楚天舒也沒有見過那位宮二少,可宮雲天是他姑姑楚惜弱的夫婿,楚天舒心裏自然親近宮雲天這邊,不自覺把宮雲海放到了對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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