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宴車的司機最後才下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

    他穿著牛仔裝,腳蹬短靴,頂著錫紙燙,身材瘦高。

    馬忠義道:“姐,他是孫管家的兒子田昊輝。”

    楚舒冷然道:“喬家大院平時就像菜市場一樣,可以讓人這麽飆著車隨意進出?”

    “當然不可以。”

    馬忠義憤然看向一旁的程萬年。

    程萬年自顧自點了根香煙,斜倚在巷口的牆壁上,吞雲吐霧,一幅看戲的做派。

    田昊輝在眾人的簇擁下上前幾步,陰鷙的目光掃了過來,“哪個是姓楚的?”

    喬書棋上前叫道:“你想幹什麽?”

    “你就是那個叫楚舒的上門女婿?”田昊輝盯著喬書棋,冷然道:“敢打我媽?是不是活膩了?”

    他身邊那些男男女女馬上開始附和。

    “就是,也不打聽打聽昊哥的名號,這方圓幾十裏誰敢跟昊哥作對?”

    “強龍不壓地頭蛇,昊哥就是這裏的地頭蛇。”

    “狗屁的強龍。”田昊輝一臉不屑,“我看他充其量就是一條蟲。”

    他夾著香煙的手指朝楚舒狠狠點了點,“一條硬不起來的毛毛蟲!”

    聽到這話,那些男女全都哄笑了起來。

    喬詩瑤氣呼呼的道:“你們不要在這裏鬧事,信不信我報警?”

    “報警?你倒是報啊。”

    “美女脾氣還不。”

    “烈馬啊?老子就喜歡烈馬。”

    那些人笑得更大聲了,出來的話也更加不堪入耳。

    田昊輝扔掉手裏的煙頭,一口濃痰朝楚舒吐了過來,“子,跪下叫三聲爺爺,再去跟我媽磕頭賠罪,老子就饒你一條狗命。”

    楚舒雖然閃身避開,但還是有一些痰屑落在了他的衣服上。

    他低頭看了看被弄髒的衣服,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寒光,“我要是不呢?”

    “不?”田昊輝獰笑道:“老子就把你裝進麻袋,綁上石頭,沉進晉陽湖。”

    喬詩媛冷眼看向靠著牆悠然抽煙的程萬年,沉聲道:“你手下的保鏢呢?還不把這些鬧事的人給我趕走?”

    程萬年用拇指掏了掏耳朵,撇嘴道:“兄弟們都在鬧情緒,沒人願意過來啊。”

    他嘴角勾了勾,語氣揶揄的道:“還是趕緊給兄弟們發獎金吧,還有換裝備的錢也一並給我,不然你看這局麵,你們一家人的安全根本就得不到保障嘛。”

    喬詩媛銀牙暗咬,美眸中似要噴出火來。

    程萬年毫不示弱的看著喬詩媛,眼中滿是戲虐的笑意。

    馬忠義怒聲喝道:“姓程的,你這些年從六房拿了多少錢?出這樣的話,不覺得太無恥嗎?”

    “我也想給詩媛姐出力啊,可是兄弟們都沒有心勁兒,我能怎麽辦?”

    程萬年目光轉冷,“老馬,我看你老胳膊老腿的不願意欺負你,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以後再跟我這麽話,心老子大耳巴子抽你。”

    田昊輝嘴角帶著不屑的笑,冷然道:“子,跪下叫爺,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楚舒雙眼眯起,“詩媛,你們跟爸媽先進去,免得一會兒血濺到你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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