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嶇,泥濘難行,不過現在的機車都是馬力十足,輪胎寬大,越野能力很強。

    一些普通人徒步爬上去都很困難的陡坡,它也能輕易通過。

    當然,這需要比較不錯的開車技巧,並且震感強烈,一般人身體吃不消。

    好在謝遙這樣體術巔峰之人,體魄強悍,平衡性和方向感都強到令人發指。

    一陣氣流連接著車身,徐徐流轉,使它更加如虎添翼。

    這是以風波棍運轉法門流轉的元力,在謝遙眼裏,把這台機車看作武器,運轉風波棍,更是如履平地。

    唯一的問題在於,這虎真添了兩個肉翅。

    背後是吳晴,摟著腰緊緊抱住,因為車後座很窄,為了避免掉下去,必須是前胸貼後背。

    她這人十分膽大開放,平日裏最想要調戲謝遙,如今找著機會了,真是讓人備受折磨。

    本來就她一個人,謝遙還能往前湊湊,勉強避開;

    問題是前麵還有個淩海靜。

    這就難受了。

    謝遙忍不住想起自己很小時候,家裏也有台五羊摩托。

    那時候他乘坐父親的摩托,就是類似這樣,坐在車子的油箱蓋上,十分歡快。

    但淩海靜不是小孩子了。

    為了避免遮擋視線,她不能坐在靠前、較高的位置,必須得盡量往後坐。

    她一開始還繃著臉,努力挺直腰杆,但過了幾道坎後被震得腰肢發麻,索性就往後一靠。

    柔軟的嬌軀幾乎是完全躺在謝遙懷裏了。

    陣陣誘人幽香,鑽進某位九竅武夫的鼻子裏,謝遙險些倒吸一口涼氣。

    若非他定力超凡脫俗,強行控製,淩海靜怕不是得問一句,你幹嘛拿擀麵杖頂著我?

    此刻,謝遙一邊要注意地形,避開障礙物,一邊又要忍受這等非人的折磨,表情異常嚴肅,實在是異常的艱難。

    在謝遙一手“風波棍”操控下,機車宛如靈活的泥鰍,紛紛避開瘋長的植物。

    大災變後,大地複蘇了,很多原本滅絕的植物,重新出現在了大地上;

    它們有些具備鋸齒葉,邊緣如鋼刀般鋒利;有些則是在變異後,更趨近於‘動物’,會分泌毒素,會用器官捕食。

    稍有不慎,就會麵臨額外的麻煩。

    前方,張建崑帶著路,通過後視鏡看到了謝遙的表情,不由得暗自罵了一聲。

    年輕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如是行進了小半個小時,前方地勢陡然變得平坦,視線盡頭,則是兩座異軍突起的山峰,並排而立。

    它們在邊緣相交處陡然出現斷崖,異常的不協調,宛如被巨斧劈開,留下一道巨大的峽穀,有條溪流從裏麵潺潺而出,蜿蜒流向東南邊。

    “那裏便是雙龍嶺了。”

    張建崑停下車,摘下水囊,喝了口解渴,擦著汗水,指著前方說道。

    謝遙聞言,也停車稍整,拿起一個望遠鏡看去。

    那片峽穀怪石嶙峋,目測,懸崖邊往下三十米就迷霧繚繞,看不真切。

    今天是多雲天氣,偶爾有陽光照射下來,也無法完全突破那濃鬱的山霧。

    隻能隱約看到,有條羊腸小路從下方蜿蜒而上,插入峽穀,通往迷霧深處。

    這讓它顯得既神秘又詭譎,如此天然危險的懸崖峭壁,且不說有沒有魔種,光是本身的險峻地勢,就足以讓它成為險地。

    謝遙指著那山霧深處,峭壁上的一大片影影綽綽,詢問道:“老張,那是什麽?”

    張建崑回答:“那裏就是以前的寺廟了,我年輕時候,聽老一輩說,供奉的是個菩薩,不過,誰也不知道這事兒是真是假。”

    “菩薩。”

    謝遙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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