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儀一聲令下,“此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給我拔去邢文的武道經脈,叫他終生不能再修武道。”

    不能修行武道,在這個凡事都靠拳頭說話的圓覺世界。

    這簡直比死了,還叫人難受千百倍。

    可想而知,未來邢文掌門的日子,不說淒慘,隻能說是生不如死。

    孫儀看著邢文,有些唏噓。

    這太歲門算是圓覺世界中,少有的老門派了。

    前人們辛苦積攢下來的一點基業,隻需要一個不爭氣的繼承人,就會全部毀於一旦。

    太歲門的結局,最終隻會跟邢文一樣,消弭於曆史的長河中,無影無蹤。

    龍鳴在一旁看著,讚許地點點頭,覺得孫儀很有一套。

    禦下就得賞罰分明,賞賜要賞得幹脆利落,罰人也要罰得果斷不偏私。

    才會誓死追隨的下屬。

    龍鳴在這時候,看著孫儀,實在是感歎,那位正覺世界中的大護法的眼光,的確獨到。

    至於那冷鳳樓的處置就更簡單了。

    就在第二日,龍淵門便廣發龍門帖,聲稱朱雀堂在萬龍朝聖中,所有名字、排行,全部作廢。

    並交代道,龍淵門與朱雀堂至此,世代永不再有往來。

    這消息一經發出,引起各方震動。

    聽出去派發龍門帖的弟子說,那朱雀堂的冷鳳樓一接到消息就昏了過去。

    朱雀堂整個都亂了套了,那冷鳳樓平時對著自己門派中人,經常頤指氣使,動輒不是鞭子就是板子。

    早就有人心生不滿。

    這下龍淵門都不再護著她了。

    據說現在那朱雀堂是砸的砸,搶的搶。

    冷鳳樓如今,已經成了個光杆司令。

    孫儀總結,“自作自受。”

    總算是把太歲門的事,給處理完了。

    龍鳴悠哉地,在院子裏曬太陽。

    自己手裏隨意地,從書房捧了本書來看。

    連著好幾天的陰雨,在今天終於是放了晴。

    龍鳴沐浴陽光,覺得渾身都鬆散了起來,神清氣爽。

    在躺椅上,懶洋洋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龍鳴由衷地覺得,自打自己出生到現在,先是忙著求生存。

    後來好不容易有了武道,就開始忙著武試。

    緊接著,就又是創建龍淵門。

    仔細一想,竟還從來沒有過,這樣肆意偷得半日閑的時光。

    並排跟龍鳴同樣懶洋洋,曬著太陽的孫儀,聽到龍鳴感歎,揭開倒扣在自己臉上的書本,抬眼瞧了瞧。

    龍鳴見孫儀有了動靜,很是狗腿地奉承道。

    “我說孫教主,可真有你的。”

    自打見過了那正覺世界的那位,弄清了那怪異聲音的來源。

    孫教主這個外號,就成了龍鳴打趣孫儀的口頭禪。

    “你怎麽想得到,這拿來坐的椅子,還能拿來躺人呐。

    這麽好的東西,怎麽之前就沒有人想到呢。”

    孫儀索性放開,給眼睛遮陽的書本,一手拿著書本,另一隻手自在地把玩著一尊黑漆漆的小鼎。

    孫儀心裏很是無語,跟你這不是打就是殺的古代人,自然是不一樣。

    “沒什麽大不了,不過是拿幾個牢固的鐵絲,裝兩個彈簧支架的事,哪有你說得這麽神奇。”

    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正半蹲在自己跟龍鳴跟前的雲華。

    “小崽子,馬步要咋紮得正些,師父我就在你跟前呢,還想偷懶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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