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慶冷哼一聲,“要打就打,你們周人就是喜歡囉嗦。”

    邊慶幾下助跑,就朝著孫儀奔去。

    “他若有十足的把握,有何必叫你來探測我的實力?我隻是覺得你這樣的實力有些可惜。

    你要在我們周朝,絕對大大的有用武之地,不必牛刀宰雞,這般大材小用。”

    “休要囉嗦!看我的斧!”

    孫儀僅僅一個彈指,就將邊慶原本還牢牢握在手裏的,一雙板斧,射飛了出去。

    邊慶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的武器就被敵人奪了,大驚失色,“你!”

    說著就要赤手空拳地肉搏。

    羌軍中,拓跋恪一聲爆喝,“一起上!”

    包圍住孫儀的羌軍,被號令趨勢,齊齊催動馬匹,一匹高抬著脖頸的黑馬,仰著前腿就要把孫儀踢倒在地。

    孫儀眼睛看都不看,右手伸直,準備接下邊慶的攻勢,左手一揮。

    這種單挑不成就換群毆的路子,孫儀不是第一次遇到,早就駕輕就熟。

    一道結實的空氣幕牆,就似從天而降的鋼板一塊,直挺挺地,豎著狠命插進了群毆的羌軍們的麵門前。

    那最先打頭的馬匹,根本沒有準備,就聽一聲,細微卻清脆的聲響。

    那馬的腿骨被一道看不見的力道,生生折斷。

    所有羌軍後人踏前人,群魔亂舞,全部摔作一團。

    拓跋恪的反應也不差,立刻就脫離馬背,朝空中,禦空而立。

    趕忙將視線移到邊慶與孫儀那麵,誰知,就這麽一晃神的時間,那邊的戰局,就像自己這邊一樣,須臾之間,就分了勝負。

    隻見,邊慶改肉搏時,連孫儀一根毫毛都損及,就已經被孫儀一隻手帶起的力道,似乎是被死死掐住了喉嚨。

    邊慶雙眼,已跟那離水太久的魚一般,反了白。舌頭伸得老長,涎水滴滴答答地流了一脖子。

    可孫儀的手,隻是懸在半空之中,連邊慶的一個指頭都未碰到。

    拓跋恪大受刺激。

    “這……你到底是什麽來頭!”

    拓跋恪幾乎吼著問一句。

    孫儀鬆開對邊慶的控製,邊慶的屍體沒了武道的氣力控製,沉重地發出一聲響聲。

    就是這邊慶一生的潦草完結。

    拓跋恪難以置信,這位在部落中最是忠心於自己,與自己並肩作戰的部下。

    就是在這樣最後的關頭,被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殺死。

    拓跋恪怎能不恨!

    拓跋恪想從孫儀腳邊救出邊慶,但無奈那道壁障,拓跋恪無論如何都衝不開。

    拓跋恪眼神漸漸發起狠來,死死咬住的嘴唇,有些顫抖。

    似乎是下定了什麽決心,拓跋恪雙腳分開站立,分別一一踏地,一股元力之氣,旋轉著開散。

    獨獨給拓跋恪在人群中開撥出一條道來。

    拓跋恪低垂著頭,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猛地,拓跋恪一個抬頭,眼中無神。其背後的天地開始隱隱發出震動,拓跋恪整個人都開始跟隨這樣的節奏,微微顫抖著。

    孫儀盯著拓跋恪,隻見自己身前地上,垂死的邊慶也將腦袋,慢慢地轉移方向,那邊慶自己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江,可還有心思,去瞅拓跋恪。

    邊慶不住地搖頭,雙眼掉下的兩行清淚。

    孫儀明白過來,這拓跋恪是要放大招了,而這一大招很厲害。但看來,對拓跋恪本人,應該也有不小的創傷或者禁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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