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日向族地。

    嘭!

    一根早已飽經摧殘木樁被擊斷在地,身穿白色修煉服的五歲白眼男孩,呼吸稍顯急促,衣服都被汗侵濕了。

    “寧次!”

    日足看著正在訓練的寧次,頓時想到日差,有些不忍的呼喚道。

    那道訓練的身體一頓,轉過身來,看向日足恭敬道。

    “見過族長!”

    寧次轉身一禮,讓這位有難言之隱的日向族長,更加有些難以啟齒。

    對方透露的冷漠讓日足心中一歎,當初他還親手抱過他,是那麽的可愛懂事,又有天賦。

    而如今,卻變成這個樣子,宗家分家,讓日足心中歎息。

    而今天,恐怕關係將會再次惡劣。

    因為有兩件事,不得不告訴他。

    “有一件事必須要告訴你!”

    寧次安靜的看著日足,毫無波瀾,因為他早已經猜到了。

    “你的父親,日向日差為了家族與村子犧牲了。”

    寧次並沒有太多表情,隻是平靜的看著日足,但是那種視線卻讓日足有些難以承受。

    畢竟寧次早就知道了,沒能護住雛田,讓其被抓走,就阻止不了這一切。

    許久後,寧次才開口。

    “父親,有留下什麽話嗎?”

    不是他性情冷漠,而是作為穿越者的他,早早已經知曉,但卻無法改變什麽。

    “他說……他對不起你,沒能遵守約定!”

    日足作為日差的親兄弟,但是兩人的身份確是天差地別。

    如今對著自己的親侄子,他身為宗家,身為族長,不得不保持該有的態度,壓抑自己。

    “我知道了!”

    寧次很平靜,平靜的自己都害怕,而日足看著早熟的侄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族長還有什麽事情嗎?”

    看著並未打算走的日足,寧次開口詢問,不過他也明白是什麽事。

    “你父親為你求情,拖了一年,那份儀式如今無法再拖下去了。”

    沒錯,如今五歲的他,原本在四歲就應該被打上籠中鳥。

    但是他向父親求情,日差向日足求情,才拖到現在。

    本想這次能不能改變,日差存活下來,結果還是他想多了。

    如今日差已死,日足也無法頂住族內壓力,作為宗家,他必須表態,才能讓分家那些人安心。

    畢竟已經拖了一年,不能因為是你宗家親侄子,就不打上籠中鳥。

    宗家隻允許有一支,這是曆代傳承的規矩,也是保護日向一族不被人窺視,不得已的手段。

    一切外界的窺視與威脅,都由宗家承擔,而分家要保護好宗家。

    “我知道了!”

    話音一落,寧次下一刻的行動,卻震撼了日足。

    舉起雙指一挖!

    寧次便將雙眼親手挖下,連哼一聲都沒有,更別說喊痛了。

    平淡的語氣,但是此刻卻做出不相符的殘忍動作,就連日足都被震驚了,一時間沒能阻止。

    簡單的止血與處理,仿佛已經準備過很多次一樣熟練。

    令日足眼前發昏,這……

    千言萬語無法去描述他的內心。

    再定睛時,寧次頭上已經幫上繃帶,戴上黑色的眼罩。

    將一雙還算幹淨的小小白眼,親手交給了他僵硬的手中,便直接離開,並留下一句話給他。

    “這就是我的交代,讓族長大人費心了!”

    這讓日足心中狠狠的一顫,雙手顫抖的看著手中那雙小巧的白眼。

    身體踉蹌的倒退幾步,靠在了房柱上,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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