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強子兩手一攤,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反正我已經決定過幾天就走,把孩子留給你我也放心,你攔肯定是攔不住,還不如想想這幾天我能幫你幹點什麽。”

    對強子的這種態度,懷仁氣的牙根癢癢,他惡狠狠的說道:“你信不信你前腳走,我後腳就把你女兒喂了小黃。”

    “我不信,有這個功夫你還是想想需要點什麽吧。”強子說完就走了,沒有給懷仁繼續說狠話的機會,他們都很清楚,懷仁一定會像這個孩子的親生父母一樣去照顧她。

    在之後的七天裏,喪屍強子帶著他的追隨者為懷仁做了很多事情,他們搜刮了方圓兩公裏以內的五個村子,帶回了大量的生活生產物資。搜刮的目標,就包括燕子村裏的油坊。

    至於文娟,還沉浸在悲傷之中,因為她在喪屍群裏找到了他的父母、哥嫂,還有在村裏生活的其它親戚,隻有她在鄉中學上初一的侄子下落不明。

    燕子的運氣要比文娟好上那麽一丁點,真的隻是一丁點。她的父母也在那群喪屍之中,看來那群喪屍,已經囊括了周邊幾個村子的村民。

    之所以說燕子比文娟幸運,是因為燕子開油坊的老舅還活著。懷仁在油坊的地下車間裏找到了燕子的老舅,和他在一塊的還有一個帶眼鏡的年輕人。

    所謂的地下車間,其實就是生產口水油、地溝油的黑作坊。按燕子老舅的說法,鄉裏鄉親們來了,肯定都是正經花生油、大豆油。縣裏市裏來買,要往裏頭摻一多半口水油,至於發往外地的,那就是純純正正如假包換的地溝油了。

    最後燕子老舅還說,咱們坑誰,也不能坑鄉裏鄉親的是不是。

    和燕子老舅一起躲起來的年輕人,是黑作坊的技術員,化工專業的研究生;幹這行已經兩年,收入比一起畢業的研究生同學多得多。

    “幹這行缺德嗎?”懷仁問找到的兩個人。

    “缺。”眼鏡青年低著頭不說話,反倒是燕子老舅痛痛快快的承認了。

    “知道缺德為啥還幹啊?”

    “掙錢啊,現在幹啥不需要錢,孩子上學老人看病,哪樣缺了錢都不行。就是死後讓我下十八層地獄,我照樣得這麽幹。”

    “恩,說得好,我那裏還有一個老毒販子,你們肯定有共同語言。”

    “啥,毒販子,那種殺千刀的爛貨我見了活活打死他。”

    “你一個賣地溝油的,和毒販子比為啥這麽有優越感呢?”懷仁覺得這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挺有意思。

    “我就賣個地溝油,又吃不死人,毒品那可是家破人亡的東西。跟您實話實說吧,我大兒子就吸毒,不是為了給他還債,我再苦再累也不至於幹這缺德行當。”

    無法得知這個小老頭話裏頭的真假,不過可以肯定,他絕對是個有故事的人。

    沒繼續問燕子老舅,懷仁轉過頭看著眼鏡青年問道:“你那麽高學曆,幹這個也是為了掙錢啊。”

    年輕人點點頭,頭低的更深了,吭哧半天才說道:“我老家山區的,買房娶媳婦都得靠自己。因為窮,前後有三個女朋友都跟別人跑了。”

    “女孩子不可能都物質,是不是你自己有什麽別的毛病,比如太短太細太快之類的。”

    年輕人的頭都要紮到褲襠裏去了,不知道是後悔,還是讓懷仁說到了自己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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