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紅魚是個漂亮的女人,她的美貌絲毫不輸娛樂圈那些當紅女明星。

    同樣,她也是個忠心的女人。

    起碼在陳玄君的心裏是視若絕對心腹的。

    他對紅魚的信任隻低於幫他推演天機的道袍老者。

    準確來說,他在陳家足夠信任的人撐死不過兩手之數。

    而紅魚能在這兩手之數中排進前三。

    此刻,暗香浮動。

    陳玄君望著魅惑如妖的年輕女子,聽著她話中有話的曖昧寓意,坦言道:“童鳶沒有繼承真凰命格,自是失去了她的作用。認祖歸宗也好,留在陳家也罷,我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幹涉她的人身自由。”

    紅魚吐氣如蘭,輕俯陳玄君的耳旁,膩聲道:“就算童鳶小姐不是真凰命格。”

    “四爺舍得讓童鳶小姐嫁給別的男人?”

    紅魚趴在陳玄君的胸膛,指尖輕撫道:“那那時她該喊你四叔呢,還是該喊你什麽?”

    “咯咯咯,四爺果然在惦記這個她。”

    ......

    中州往北,千裏之外,道門觀星台。

    身著白袍的老頭立於山巔之上,抬頭望天,似如石雕。

    他手中拎著一壇老酒,白發飛舞,衣袍烈烈。

    寒夜裏的涼風自山間回蕩,發出陣陣輕吟,如哭如泣。

    不遠處的石墩上,一位身著休閑服的清秀少年低頭酣睡。

    他睡的很辛苦,身後沒有依靠,隻能躬著身軀以右手支撐下顎。

    明明是寒冬時節,他卻感覺不到冷意。單薄的休閑裝裹著他本就瘦弱的身軀,像黑夜裏的竹竿,晃晃悠悠。

    “莫爭。”白袍老頭輕聲低喚。

    熟睡中的少年一個激靈,徒然坐直身軀,揉著睡眼惺忪的臉龐喊道:“師傅。”

    “真凰已出,邪蟒吞鳳,你該下山了。”白袍老頭舉起酒壇大口灌著,任由那酒香四溢的酒水從嘴邊落下,打濕衣衫。

    少年莫爭跳下石墩,神態憨厚道:“師傅,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嗎?”

    “我不想下山,山下也沒意思。”他小聲碎念道:“我就想呆在山上,陪著師傅,每天誦經畫符。”

    白袍老頭恨鐵不成鋼道:“天命氣運分九鬥,真龍真凰各占兩鬥。剩餘五鬥天下人悉數分之。”

    “你天象命格初現,氣運加身,若不下山爭奪,來日豈有你容身之所?”

    莫爭磨嘰道:“沒我容身之所我就呆在道門哪都不去。””

    “混賬。”白袍老頭怒目瞪眼道:“天命氣運百年一循環,你若不爭,哪還有道門的存在?”

    “我給你取名莫爭,不是真要你處處隱忍退讓。而是你要銘記不爭是為爭矣。”

    說到怒處,白袍老頭直接將手中的酒壇丟下深淵山穀,氣急而笑道:“道門自開山立派以來已有數千年,若無氣運鞏固,哪有今日輝煌?”

    “你身為道門弟子,老夫親傳首徒,你不挑起道門的興衰難不成還指望我這把老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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