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禾若,禾若就是茗妹妹。”

“是你求而不得的人。”南譞似乎也明白了。還不忘揶揄苧寰一句。

“你倆都知道啊?怎麽就我不知道似的?”

南譞給他一個“你不需要知道”的眼神。

禾若的高冷沉著態度,把死小白拿捏的死死的,禾若一把黃金匕首飛出去,圍繞在小白周圍,和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煙霧見招拆招。

“厲害,大嫂還有這本事。”

“可不,我一早就看出來禾若是潛力股。”

“狂風怪,什麽時候醒的?”

狂風怪扭扭脖子:“感覺有一種春天來了,萬物複蘇的力量把我召喚醒的。”

“然後就看到了禾若在大戰群魔。”

禾若手上多了一枚銅葫蘆。

禾若打開那瓶塞,瞬間所有的黑霧都被吸進去。

豬小亥道:“大嫂召喚的什麽法寶?這麽厲害?”

狂風怪道:“這東西我聽說過,沒想到禾若竟然有。”

南譞跟苧寰兩敗俱傷,躺著看好戲。

南譞眼睛不離禾若。

但意識已經不太被自己控製。

狂風怪看出了這位情況不太好,臉色慘白。

“叫你們不要起內訌,不聽我的,兩敗俱傷有什麽好處?”狂風怪摸摸南譞的脈搏。

南譞看向苧寰:“你問他,他早就想跟我打一架了,圖個痛快。”

“沒錯,是挺痛快的。”苧寰躺在地上喘粗氣。

“我活了這麽久,就為了等你好好打一架”。

“不是……這都為什麽啊?”豬小亥真不懂這倆人,一個老大的歲數了,另一個看上去正常又正經,怎麽突然都幼稚的跟三歲小孩似的。

苧寰說:“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我的未婚妻,我的疆土,我的臣民,還有我的人生。”

“那不是很正常?這世界上一切好的東西都是搶來的。”豬小亥堅定站南譞這邊。

“我老大那叫憑本事硬搶。”

“對,是我自己沒本事,我活該。我自作自受。”他最後悔的是逼姓南的喝了那毒藥,從那天起,已經徹底斷送了與茗妹妹的緣分。

禾若用銅葫蘆裝起煙霧的同時,把小白也收了進去。

“厲害了,大活人也能裝進去?”

禾若搖晃葫蘆,又打開蓋子,把小白倒了出來。

“哎?變了變了,眼神都不對了。”豬小亥覺得現在的小白,眼神清澈的很。

“那是葫蘆的淨化功能。”苧寰說。

禾若跳落下來。

狐狸半麵妝麵具消失。

狂風怪說:“這家夥,剛昏過去了。”

他指的是南譞。看到禾若平安無事,他才放鬆了最後一根神經。

禾若說:“沒事,讓他休息一會兒吧。”

禾若轉身看向苧寰。

“當年的恩怨,你還沒放下嗎?”

“怎麽可能放的下?”苧寰其實比南譞更加一根筋。

“那就記住吧,記得長長久久,我還是祝你萬壽無疆,並且孤獨。”

禾若說話的神態,不像一個花季少女,倒像是飽經滄桑的老人家。

苧寰眼神暗淡了,茗妹妹不肯原諒他,他自己也不肯放過自己,這麽多年了,他不知道他還要在耿耿於懷的束縛中掙紮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