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舉起酒杯,似乎是在敬這令牌,然後一飲而盡。

“他……執迷不悟,死不悔改啊,口出狂言,該當何罪?”

令牌道:“再加五十!”

“好,立即執行!”

小南話音未落,吾太慫已經被突然冒出的藤條纏繞起來,他拚命掙紮,卻徒勞無功。“姓南的,你會後悔的。”

小南道:“他是不是又給自己賺了五十?真是可喜可賀!”

襽禾看著瘮得慌,原來這少主這麽可怕。

從天而降的鞭子抽在吾太慫身上,抽破了衣服,鞭子上帶上了血絲。

吾太慫怒視著小南,被抽的滿地打滾卻不敢再出口妄言。

一百五十鞭子打下去,地上的人氣息奄奄倒在血泊之中。

襽禾捂住眼不敢看。

心想,我以後可得小心了,這位他殺人不眨眼啊,何況我還是個妖。

藤條鞭子自己散去,掌門令執刑之後飛回到小南手心裏。

“當初師傅傳我這令牌,就語重心長對我說過,將來裏麵的每一條刑罰,一定都會有用的到的一天,以下犯上你做到了,哪天謀刺掌門人你要不要也試試看?”

吾太慫咬緊牙關不說話,他從地上爬起來:“談不攏,走了。”他一瘸一拐下山去。幾次差點癱倒。

“人不狠站不穩,少主,我現在覺得你這位置是憑實力得來的。”

“所以我才喜歡小茗。”

襽禾納了悶了:“怎麽這都能跟小夕茗扯上關係?”

“因為她從來不怕我!”

“那是她賊膽大。”這有什麽好的,在襽禾看來,不過是腦袋裏少根筋罷了。

“我還有些怕她。”小南說:“小茗是第一個打架打得過我的女人。”

“別鬧,你是九星,她才六星……”

“小茗她會的太多,又不研究細節,所以實力忽高忽低,她是遇強則強,不太穩定,有時候六星,有時候八星九星,九星的時候可以把同樣九星的我打趴下。”

少主小南說起小茗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了神采。

說完之後,又歸於落寞。

“中毒挺深啊,你中了一種叫做夕茗的毒。”

小南站起來,轉身也要下山。

“那個……喝醉了的少主,你要去哪?”

小南說:“繼續喝酒,喝花酒。”

“不是吧?你……要墮落啊?那些窯子裏的女人可都有病啊!”

小南說:“要你管。”

小南走了,襽禾看著傻乎乎,吐著舌頭的炮竹,“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發狂、墮落、變成神經病……”

不怎麽押韻,可這就是小南現在的狀態。

花生自從被夕茗洗腦之後就大變活人一樣,安靜的不像話。

主人沒回來,她也沒什麽事情可做,就一個人在河邊看自己的影子。

看看流水,看看落花。

“花生,小南他都墮落了,你也不勸一勸?”襽禾從河水裏冒出來,絲毫沒有影響水麵的寧靜。

“何為墮落?”

襽禾摸摸腦袋瓜:“他去喝花酒。”

“何為花酒?”

襽禾又解釋道:“青樓妓院。”

“那為什麽叫做墮落?”

“嘿,你十萬個為什麽啊?花生姑娘原本的靈氣全都被洗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