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好好看了看夕茗:“我一直小瞧你了,還以為你就是個空有皮相,妖魅惑主的狐狸精。”

“不敢當,小南也不是隨便哪個狐狸就能勾引走的。”

夕茗剛才看到那殘肢上,傷口整齊,說明是被利器砍斷。

看那肌肉組織,也是個常年練武之人。

“性別男,年齡在40到50歲之間。”

“他的死因是什麽?”

“仇殺?“

“還是,死生不論的比武切磋?”

夕茗一琢磨事情就喜歡碎碎念。

花生不理她。知道她其實是在自己跟自己說話。

“你是誰?為何擅闖別人家地盤?”夕茗聽到一個聲音說。

可是眼前又看不到人。

夕茗在荒草淒淒中轉了個圈。

“想知道我是誰?你猜,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那個聲音道:“我要是能猜對,還用的著你告訴我?”

夕茗說:“我不告訴你你猜對了,你怎麽知道你猜對了?”

那個聲音沉默了。

“你是,夕茗。”

“那麽你就是糖球了?”

隻要不是花生告訴它的,那它就一定是憑本事自己窺探出來的。

“哈哈哈哈哈……”那人爆發出一陣笑聲。

這聲音聽上去一點都不悅耳。

“我是糖球,你猜對了”。

夕茗突然表情一沉:“那麽,傷了小南的就是你”?

“小南是誰?”

夕茗道:“你不需要知道。”

她人已經翻身飛上樹。

順水推舟出手,朝著那樹冠飛去,花生看著順水在空中打了個大大的圈,又飛回夕茗手上。

“少主從不離身的寶物就讓你當做飛鏢亂丟?真是暴殄天物。可氣。”

夕茗說:“丟不了”。她手上有一根絲線,纏住了匕首的柄,夕茗把好好一柄匕首,變作了繩鏢。用著還挺順手。

這黃金匕首果然非同凡響,一路帶過去,砍斷了一大片零散樹枝。

夕茗趕緊換個位置,不然會被樹枝砸到。

夕茗幾個翻飛之後輕鬆落地。

地上的柴火夠吃頓烤紅薯了。

花生詫異道:“傻妞,你在幹什麽?”

夕茗看著地上說“這些樹枝裏,有一個是它的真身。”

“不可能吧。你說糖球是樹枝變得?騙三歲小孩呢?”

夕茗伸出一根手指頭,在眼前晃了晃,“不,它是昆蟲變得,看上去像是樹枝,隻是它的保護色。”

“我不信。”不是花生對夕茗有成見,是這也太難讓人信服了。

夕茗也不急不腦:“我證明給你看。”

夕茗從袖子裏甩出一隻火折子,往柴上一扔,瞬間起火。

“不是……這樹上剛掉下來的濕柴,你怎麽讓它著的?”

夕茗抖出一張符咒,夾在中指食指之間,扔向火堆裏,“砰”一聲,火焰瞬間大了一倍。

“用這個啊,我叫它助燃劑,也有人跟它叫三昧真火。”

“我去!”說的這樣稀鬆平常,卻嚇得花生一哆嗦。

這火乃是修仙高人才能掌握的神物,沒有妖類不怕它。

“夕茗竟然會這個?”

花生後退幾丈,目不轉睛看著夕茗。這人好可怕,她看上去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不可能,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