襽禾說:“具體來說,不是個人,是好像是與妖怪元魂珠相融合的半人半妖,在西邊那一片原始森林中時有出沒。”

“他為何要傷害小南?”

襽禾說:“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可以為你去打探一下。”

“那,有勞了。”

“跟我客氣什麽!?”襽禾轉身穿牆出了門。

夕茗把巴掌大的小臉匐在小南手臂上。他還有溫度,他還是活的。

夕茗不敢休息,就怕小南醒了突然叫她聽不到。

又怕小南就這樣睡過去再也不會醒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襽禾回來了,他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

“襽禾,誰欺負你了?”

襽禾說,“這個對手看來不好對付。”

“哦?他是誰?”

襽禾說:“糖球”。

“聽上去像是好吃的……”

襽禾道:“一看就是吃貨,跟食物叫做好吃的。”

夕茗搓搓小南的手:“快告訴我,糖球是誰?他幹什麽的?有什麽本事?跟小南又有什麽宿怨?”

“問題太多,讓我捋一捋啊,一個一個來。”

“糖球是個半妖,它能抽出人心裏最甜的一部分,為其所用。”

夕茗:“說人話。”

“就是說,打個比方吧,你最在乎什麽,它就變作什麽來威脅你。”

“關心則亂,再強大的人也逃不過關心二字。”

夕茗看著小南,你最關心的是什麽呢?

傍晚夕茗又給小南喂了藥。

他麵龐上恢複了一些血色。

郎中又來了。

說能醒,到底是年輕人身體好,就在這一兩天。

夕茗終於離開小南的病榻去洗漱自己。

沐浴之後換了身幹淨衣服。

又喂了小南一次藥之後,夕茗對襽禾說:“有勞,你幫我看護一會兒,我出去一趟。”

“小夕茗,你不會是要去找那糖球算賬吧?”

“啊哈,猜對了。”

夕茗從來不是秋後算賬的人,有什麽仇什麽怨通常當時就報了,要不是看在小南昏迷未醒,那糖球可能早就魂飛魄散。

“不是,小夕茗你再考慮考慮,他不是很厲害嗎?他都被傷成這樣子,你去了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何況這還是大晚上,妖怪法力全盛的時候”。

夕茗說:“你也說了,關心則亂,我有時候還挺清醒的。”

襽禾以一個虛無縹緲的半透明狀態擋在夕茗身前,無異於螳臂當車。

“小夕茗,我理解你的心情,他現在還沒死,你看他在乎你在乎成什麽樣子?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相信他一定會把自己腸子從肚子裏掏出來勒死他自己。”

“不要說的那麽惡心,褲腰帶不好用嗎?”

“總之就是那麽個意思,小夕茗,我不許你去冒險。”

“不行哎,敢欺負我男人,我不開心,此仇必須報,不然我能憋出內傷來!”

“真護犢子,……”襽禾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了。

“那行吧,我跟你去。”一個女聲說。

接下來夕茗看到了花生。

“有癮嗎?又變作我?”花生這次照樣是抄襲了夕茗的臉。

她也是一副半透明狀態,若隱若現在空中現漂浮著。

“哎呦,高級召喚獸,失敬失敬。”襽禾上趕來跟花生打招呼。

夕茗對花生的出現倒不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