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夕茗這才想起來,是小南那副懶散樣,遮蓋了他吃飯的斯文秀氣,其實小南吃的並不多,他都是細嚼慢咽,然後看著夕茗吃。

“是我誤會你了,你一直很高貴,少主殿下。”

夕茗很快又解決掉盤子裏幾片菠蘿。

“對了,少主是個什麽官職?”

從小就不學無術,不熱衷宮廷禮儀,也不打聽別國禮數的夕茗大小姐認為,少主應該就是差不多跟皇子一樣吧。

小南道:“就是少年國主的別稱,三十歲之後才能稱為君主。”

“什麽?你是吉國皇帝?”

“可以這麽說……”

夕茗突然覺得自己嘴裏嚼著的瓜都不香了。

“難怪我爹對你又跪又拜的,我爹對棕訸哥哥都沒那樣過。”

小南道:“夕譞將軍本不用拜我,將在外,主令有所不受,何況夕譞將軍肩負特殊任務。”

我的天,我心裏的土匪頭子山大王突然變了。夕譞稍微有些不習慣。

夕茗心裏暗暗想,不嫁就對了,剛逃脫一個棕訸哥哥,又來一個吉國皇帝陛下,我才不要過午不食,我也不要當皇宮大籠子裏的畫眉鳥。

不嫁不嫁,堅決不嫁。打死也不嫁。

小南似乎猜透了夕茗在想些什麽。

“小茗,嫁給我不需要有那麽多條條框框,你想怎樣都隨你。”

“真的?……怎麽可能。”哪國的皇後不是鳳袍加身,就要以身作則,母儀天下。

小南道:“你看夫君我,不就是閑散野人。”

“討厭!誰給你的自信,……”夫君都自稱上了。

“口是心非,簪子都戴上了,這金絲楠木簪子曆來是已婚才能佩戴的,因金絲楠木可千年不腐朽,故而可象征婚姻珍貴永恒。”襽禾在小茗耳邊碎碎念。

“小襽,你是哪邊兒的?”

“當然是你這邊兒,我是娘家人……”

襽禾畫風一轉,看著小南狗腿道:“可是我又得罪不起你剛嫁的這位國主。”

“我說的對吧,少主?”

“誰答應嫁了?”小茗用一塊西瓜皮朝著襽禾扔過去,成功穿透襽禾,砸向展示架上的花瓶。

小南一根筷子扔過去攔截了瓜皮,阻止一起事故發生。

“靠譜!”襽禾伸出大拇指稱讚道。

“死小襽,消失!”小茗噘起小嘴。這樣子,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好的,嫌我礙事就直說嘛,戀愛中的小兩口真是,如膠似漆……”

襽禾在夕茗第二次扔瓜皮之前消失不見。

“小茗,原來你是想跟我獨處。要說。”

小南從夕茗對麵,轉移到她旁邊來,熟練地手臂攬住小茗柔軟纖細的腰枝。

“少自我感覺良好,我是嫌襽禾他嘴碎。”

這時候,碰巧店小二推開門進來。

看到這兩位摟摟抱抱在一處,就快要親上了。

“不好意思,客官打擾一下,上一下菜。”

店小二把身後傳菜生托盤裏的菜全部搬上來,放在餐桌上,然後轉身推著傳菜生趕緊走:“兩位客官請慢用,下一道菜需要點兒火候,大概需要半個時辰才能送來,客官請盡興!”店小二從外麵關上了門。

夕茗又不傻,猜到是誤會了。

“小南,吃飯就吃飯吧,搞什麽曖昧?”

小南說:“兩不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