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裝窮。”小南說,“當山大王收入很高的。”

“那你針對棕訸哥哥幹什麽?”

小南說:“因為他覬覦了我的女人。”

“不要臉啊!不要臉!”

“是我跟棕訸哥哥先有婚約的……”

小南說:“不是,是我先與你兩情相悅的。”

小南說的確有其事一般,讓夕茗好生從自己記憶力搜索了一下,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的牆,竟然沒搜索到。

“這家夥肯定又在騙我,還有比指腹為婚更早的嗎?”

小南在夕茗耳畔打了下響指。

夕茗麵前忽然換了副景象。

湖畔芳草萋萋的樹蔭下,泥土地上趴著一隻氣息奄奄的白天鵝。

“這是哪啊?小南?”

夕茗看到一個老大爺抓住天鵝脖子,拎著它就走,還跟路人說:“這天鵝十多天不吃不喝啦。給它放在嘴邊都不吃,等餓死呢。”

一個年輕小媳婦問:“這天鵝它怎麽了?”

“另一半死了,他絕食不吃不喝就是要餓死,殉情。”

天鵝這東西比鴛鴦忠貞,大部分一夫一妻製。終身隻有一個伴侶。雌的死了,雄的這隻就開始不吃不喝。

夕茗看著這天鵝也不反抗,她想問這大爺要帶天鵝去哪啊,就見到了燒好熱水的鍋……

夕茗又被一個響指驚醒。

“小南,剛才那是什麽?”

夕茗發現還在馬背上,自己被禁錮在小南堅實的手臂裏。剛才看到的都是幻境。

小南說:“你是死了那隻雌天鵝,殉情的那隻就是我。”

夕茗睜大眼睛看著小南。

“所以,你被煮了?”

小南說:“……”就是這樣的。

“哦哦!好一隻有情有義的白天鵝,可是,你怎麽知道另外一隻是我?”

小南握住夕茗的手,把一枚鐲子套在夕茗左手手腕上。

夕茗一看,是玉髓瑪瑙,不太貴,但是挺好看的。

“幹嘛送我東西?”

小南說:“這隻不是普通的手鐲,能知前世今生。”

夕茗:“你當我三歲半呢?”

小南說:“換種解釋,就是我說不明白的,或者不想說的,都可以讓小茗你自己看到。”

小南又打了個響指。

夕茗忽然聞到了肉香味兒。

很久沒吃肉了,夕茗覺得饑腸轆轆。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塊東倒西歪的招牌,上麵寫著:狗肉湯館。

“造孽啊!”

夕茗一不吃狗肉,二不吃兔子肉。

別管這味道有多誘人,夕茗都不會動邪念。

夕茗看到一個小男孩對著老板又跪又求。磕頭磕的咚咚響。

“放了炮竹吧,求你了!大叔!它是跟我相依為命的兄弟。”

炮竹?小南的狗?

夕茗看那少年人,雖然穿的髒又破,但是脊背挺直,傲骨錚錚,眉眼之間似乎有幾分小南的影子。

“滾一邊子去,別耽誤老子做生意。”

一隻暈過去的狗子崽就在它手上,馬上就要入鍋。

少年人見求不行,改為明搶。

小狗崽還沒到手,少年人已經被老板拿大鐵勺子打了個頭破血流。

還真是弱啊,夕茗看出來這少年雖然筋骨奇佳,是個練武好材料,但是他不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