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了,南譞之前來的時候,是提劍要砍死狂風怪的。

現在一點兒要動手的意思都沒有了。

反而縱容這家夥眉來眼去屁欠屁欠的。

南譞跟這家夥出去了大半個晚上,也沒解釋一下他倆一同去了哪裏……都做了些什麽。

禾若不是那種懷疑心特別重的小女人,可她就是看狂風怪這家夥不順眼。

他會不會背著我勾引我家相公??

狂風怪把一壺茶喝完,又續杯。

南譞說:“提條件。”

狂風怪拿著茶杯的手一哆嗦嗦:“嗯……容我想一想,想好了我再說告訴南大當家的。”

南譞冷冷地說了句:“過這村沒這個店。”

意味很明顯了,誰有空等你慢慢想,慣的你不輕。

禾若理所當然地覺得,南譞是欠了狂風怪人情,或者是跟他要了什麽有價無市的東西,例如“移花接木?”

不過那石榴怪可比狂風怪更能說謊,誰知道“移花接木”是真的假的。

狂風怪喝了口茶水,看著南譞說:“我提任何條件都可以嗎?”

禾若心裏冷笑,當我相公什麽人了?會被你敲詐?

南譞說:“不行。”

果然,我相公隻寵我。

禾若心裏樂開了花,雖然,這件事跟她沒什麽關係,她要的就是南譞一個態度。

南譞除了我,不許對別人笑,不許對別人有求必應,不許慣著別人!

狂風怪說:“沒意思了啊,南大當家的,你可是知道我費了多大的代價才弄到移花接木。”

南譞冷冷地說:“哼!不然你怎麽有機會提條件。”

禾若心裏說,就是,不然你早就成我家相公劍下妖鬼了。

禾若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突然吃一個男人的醋,可能就是因為剛才南譞撇下禾若,跟那個人一起出去了大半天。

可能,還因為,南譞身上特有的沉香味道,現在狂風怪身上也有。

南譞有用沉香、艾草香熏衣服的習慣,這種沉香是特級貢品,寸兩寸金。除了南譞,別人不太可能破費到用來熏衣服。

這味道,說明他倆有一段時間離的很近很近。

狂風怪這個怪人,一個男人竟然用櫻花粉唇彩。

禾若今天剛見到他的時候,他的唇彩還是完整的,可是他跟南譞一同回來之後,禾若發現,他的櫻花粉唇彩缺失了一部分,如果他不是偷吃了東西,就是偷親了不該親的人。

而南譞的袖子上,剛好就蹭上了狂風怪的同款櫻花粉唇彩。

如果是禾若的唇彩,南譞不會用袖子去蹭,他很有可能還會把遺留的唇彩當成一種美味。

南譞用袖子蹭掉了,說明南譞有可能不是自願的。

禾若已經妒火中燒,可是這一切都隻是猜測。沒有切實證據的事,怎麽跟這無恥的小三拍桌子對質。

禾若鬱悶透了。

狂風怪可不瞎,他也不是傻子,他已經聞到了陳年老醋味兒。

狂風怪這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挑事兒當做家常便飯。

他也特別了解戀愛中的女人智商到底有多低,有多暴躁易怒。

狂風怪:“咳!……南大當家的,嫂子瞪我,我好怕怕……”

南譞回頭看禾若。

禾若說:“我就是瞪了!我看他不爽!我還想揍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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