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若停下手中的琴，跟小寅打招呼：“豹子哥哥，你回來了啦？”
“大嫂，一會兒沒見，又漂亮了。”
“承蒙誇獎。”
南譞看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老大，有重大消息。”
“哦？”
“那老太婆，她的一張臉竟然是用泥土捏成的，不能沾水，我給他潑了桶水，你猜怎麽著？”
禾若很好奇，“怎麽了？”
“全都化了。”
“啊？”
“原來那老太婆，洗幹淨臉之後，看上去真實年齡得有六十多了。”
我去！
禾若偷瞄一眼南譞。
求他家相公的心理陰影麵積。
小寅繼續給禾若描述：“那老太婆，長得可醜了，哎呦，誰要是娶了她肯定會做噩夢。”
禾若又看了一眼南譞。
他依然是麵無表情。
禾若抑製不住好奇心，笑嘻嘻問了一句：“有多醜？”
小寅說：“血盆大口，張開嘴能裂到後腦勺上去。
歪鼻梁，人中也是歪的。
眼睛一隻單，一隻一線天。
“嗯？小寅哥的形容，怎麽像是蛤蟆成了精？”
“就是就是！大嫂，你這個形容非常貼切。”
“那惡毒老太婆，滿臉的黃褐斑、蝴蝶斑、扁平疣……”
禾若眨眨眼睛：“小寅哥，人家一會還想多吃點飯飯呢，可不可以跳過這個話題，說點開心的。”
小寅說：“那惡毒老太婆，恢複真容之後，就找了個什麽國師來，讓國師重新給她捏臉。”
“原來古代的整容技術這麽高超啊？都不需要動刀子，拿泥巴捏一捏就行了？”
小寅說：“那個所謂的國師，我看著眼熟，應該是個走街串巷的巫醫，大街上有很多。”
“哦？說來聽聽。”
禾若很有興趣。
小寅介紹道：“這種巫醫，通常可以治病，也可以治療醜病，但是它們不收診金，需要用她們要的東西來換。”
禾若說：“例如呢？”
南譞搶先開口：“例如，自己以及兒女的壽命、運氣、健康，還有子女未來的婚姻，都可以拿來出賣。”
“這個怎麽賣？未來的事情又怎能作數呢？”
小寅說：“這個當然可以賣，我曾經見過，一對夫婦賣掉運氣的孩子，換取他一個當官的機會。結果他們家兒子倒黴十幾年，出門掉溝裏，睡著覺踢床腿上都能崴腳，崴了腳他住的房子又下雨被雷劈，人沒跑出去，被掉下來的房梁砸折一條腿，看大夫，結果大夫鋸錯了腿，鋸了那條健康的好腿。”
“真夠倒黴的啊。”
小寅說：“還有被父母賣掉婚姻的，那個女孩子嫁誰誰早登極樂世界，嫁了四個，當了四次寡婦。後來當地給她立了個牌坊，勸她不要再嫁了。”
禾若說：“還真是什麽事都有啊。”
小寅道：“這太後娘娘是用什麽換的臉我沒聽到，但是，那個巫醫國師說，十多年前給太後娘娘捏臉的圖紙丟了，要再給她捏個別的樣子的美女。”
“太後說不行，她說咱們大當家的就喜歡那張臉。”
“哎？”
南譞說：“還有別的嗎？”
小寅說：“大當家的，暫時就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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