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既然人家南譞沒有強迫她,

她們兩個人也沒有什麽夫妻之實,那麽,人家去哪裏、去見誰,都是人家南譞的自由。

禾若大方地衝南譞擺擺手。

“注意安全哦。”

南譞走到門口時,又回頭說:“我是去工作。”

“哦哦!”

男人夜不歸宿的借口,不大多都是公司加班嗎?

我理解。

而且,禾若又沒有問,所以南譞大可以不必交代的。

南譞剛踏出院子的門,就又走回來了。

他麵無表情,突然抓住禾若纖細柔軟的手腕。

“南譞,怎麽了?”

她不明白南譞為什麽眼神這麽凶。

就因為我賴床,你還在生氣?

南譞說:“你不信就一起去。”

“我信的,我沒有說不信啊。”

南譞一聲口哨召喚來了桑葚,這次他先單手先把禾若托舉上馬,然後他自己再輕鬆跳上去。

“桑葚,走。”

“不是,南譞,我一定要去嗎?”

“對!”

“可是,我不是那種好嫉妒的女人。”

“少廢話。”

禾若乖乖地閉嘴。

他今天語氣好冷,(雖然昨天也很冷)

生怕南譞生氣了把她扔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桑葚已經飛奔出了葫蘆山地界,禾若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南譞,我們要去哪裏啊?我們去幹什麽?”

南譞簡短地回答了四個字:“劫富濟貧。”

什麽?打劫啊?

這會不會留案底啊?我的一世清白啊!

不管是名譽還是信譽,難道都要毀在這個男人手上?

“南譞,我們可不可以不打劫啊。”

她當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輕,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南譞說:“這是個雙麵間諜,兩邊拿好處,出賣行軍布陣圖,造成去年一役,錦鯉城死傷四十萬將士,我們埋伏在他退休還鄉的必經之路上,劫了他的財,贈與將士家屬做撫恤金之用。”

“哦哦!原來是這樣子!南譞,我……”

“你什麽。不想去可以下來。”

“不!我想說,我支持你。”

就算是賠上名譽,我也覺得這筆買賣,做得值。

白骨換金錢,那種人是良心是喂了狗。

南譞在一處官道旁的密林,勒緊了韁繩,桑葚放慢腳步。

南譞繞著一顆大樹轉三圈,然後吹了長短不一的三聲口哨。

這顆樹突然從中間打開了一扇暗門。

禾若還沒有弄明白怎麽回事的時候就被南譞抱下馬背。

她隨著南譞進了樹洞。

樹洞中有向下的大理石台階。

南譞一手拿著火把,另一手單手把禾若抱起來,順著台階向下走。

台階下麵,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工事,奇怪的是,這裏一點都不潮濕,天花板上麵還有通氣孔,有光線照射下來。

南譞繼續往前走,越來越寬敞,然後禾若就看到了一屋子人,他們本來在爭論著什麽,南譞一來,氣憤突然安靜了。

似乎就在等這位掌舵人發布命令。

南譞把禾若放在地上,說了兩個字:“內人。”

眾人連忙上前打招呼。

“哦!大嫂好。”

“大嫂真漂亮,……”

“南大人好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