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立國眼睛都急紅了:“黃大夫,你可幫我好好看看,萬不能有事啊!”

村長已經掄圓了拳頭,將王大盤砸的眼冒金星,而後衝著楚妙妙怒喊:“你給傾言的櫻桃咋放了藥的,要是害了我兒媳婦,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楚妙妙嚇得縮著脖子,站到了妙妙娘的身後,妙妙娘護女心切,掐著腰與村長對罵:“憑什麽說我女兒下藥,你們有什麽證據啊?誰知道是不是錢鳳芝嘴饞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賴誰呢!”

“就是就是!”楚老二也站了出來:“沒憑沒據的別瞎賴人,你家錢鳳芝就是沒孩子的命。”

趙媒婆一聽這話,上去就給了楚老二一巴掌,楚老二被扇懵了站在一邊,妙妙娘瘋了似的與趙媒婆扭打在了一起。

頓時院子裏一片混亂,拉仗的拉仗,打仗的打仗,村長都擼起袖子,與楚老二打作一團。

站在一邊的楚妙妙都挨了一巴掌,是王大盤趁亂打的,他淬了一口:“出了事就想都推給我,楚妙妙,小心我將你的事情都抖落出去。”

楚妙妙怨恨的看了王大盤一眼,捂著紅腫的臉蛋,沒再說話。

楚傾言也上前拉架,自然是偷偷的踹妙妙娘一腳,給楚老二幾個巴掌,再牟足勁兒擰楚妙妙幾下,楚軒老早就躲的遠遠的,惶恐的看著這一團亂。

“都別打了別打了,錢鳳芝無大礙,養兩天就好了。”黃大夫皺著眉站了起來,他剛給錢鳳芝診過脈,又看了舌苔,確認了沒事的。

黃大夫聲音嘹亮,趙媒婆與村長一聽就收了手,連忙跑到錢鳳芝身邊查看。

“沒大事,還好隻吃了一顆,養兩天就好了。”黃大夫摸著山羊胡子,這點小毒他還是有把握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楚立國喃喃,放下了一顆心來。

妙妙娘伸著脖子,看錢鳳芝臉色也緩和了許多,不禁掐腰道:“你這兒媳婦可真會發病,隻吃一顆櫻桃就賴上我家妙妙,還好沒多吃,不然我妙妙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話音剛落,就聽院子外麵有人大喊:“村長,找到證據了,楚老二家裏還有剩下的蒙汗藥呢!”

“啥?”楚老二一聽就傻眼了,院子外的人擠過人群,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個油紙包。

孫木匠將油紙包交給黃大夫:“我媳婦久病在床,我經常去藥鋪對各種藥物也都熟悉一些,這白粉我見過的,就是蒙汗藥!黃大夫你看看是不是?”

楚傾言心裏一暖,兩方打起來之前,他倒是看到孫木匠悄悄跑出了院子,竟是尋證據去了。

黃大夫打開油紙包,聞了聞,大驚失色:“就是蒙汗藥,錯不了的!”

村長剛剛痛扁楚老二一頓,心裏還不解氣,對著他那張流鼻血的臉又是一拳:“東西都找到了,你們還有什麽話說?”

楚老二蔫蔫的低下頭去,半張臉都被打的腫了起來,滿身都是挫敗的氣息,妙妙娘也像鬥敗的野雞一樣,不說話了。

楚妙妙頂著臉上的一個巴掌印,不服氣的站了出來:“孫木匠說是從我家找到的就是從我家找到的?村裏可都傳他和楚傾言有一腿呢,不能信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