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婆子心虛,她“哎呦哎呦”的痛叫著:“我被狗咬了,殺千刀的楚傾言要害死我,村長也不向著我說話,還誣陷我摔死她家小雞,哎呦疼死我啦!”

村長臉一僵,拿這撒潑的婆子沒轍,人還淌著血呢,就怕出個好歹,再說還比他年長。

楚壯就住在楚傾言家的隔壁,他聽見段婆子的喊聲就連忙出來查看,還救下了段婆子,隻是身上難免沾了許多血跡,他媳婦彩雲心疼衣服,臉色不爽的看著段婆子。

“那天我還看見你摔傾言家小雞了,今天居然還來,弄得我家大壯衣服上都是血,洗都洗不幹淨。”

彩雲摸著楚壯身上的衣服,麵色不快。

“都有人看著你摔人家傾言家小雞了,你還狡辯嗎?”

村長生氣的指著段婆子,那小雞隻有鎮上才賣,這老虔婆好狠的心竟然全給摔死了,摔一次不夠,還想再摔第二次,被狗咬了也是活該。

段婆子在地上耍賴:“我人都要被楚傾言給害死了,村長也誣陷我,這可叫人咋活呀,村長這麽向著那小蹄子,沒準是私底下有一腿,那狗可咬死我了,哎呦!”

這話一說出來,村長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他大兒子楚立國都成家了,見到楚傾言還要叫聲妹子,小女兒雙喜十三歲,和楚傾言也差不了幾歲。

這婆子,竟然一桶髒水,倒在了年紀能當楚傾言爹的村長身上。

村長氣的胸口起伏,這兒院子裏這麽多人看著,可不能被這婆子給毀了名聲,正要說話,他媳婦趙媒婆已經擼起了袖子,上去就給了段婆子兩個大嘴巴子。

“啪!啪!”

聲音響亮的回蕩在院子裏,趙媒婆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的說:“讓你滿嘴噴糞,再胡言亂語嘴巴子給你撕了!”

段婆子被打的眼冒金星,腦袋發懵,原本沒被狗咬到的臉也腫起來了,五個鮮紅的指印格外明顯,指甲還在臉上留了幾道血道。

沒人同情段婆子,有奸情的男女可是要被逐出村子,族譜除名的,敢拿這開玩笑,被打也活該。

段婆子懵了懵,而後哭聲更大了:“簡直是沒天理了,一個個都欺負我,也不給我找大夫,欺負我兒不在家,要讓我流血流死!”

黃大夫不在,院子裏的人都深知段婆子的脾性,生怕弄不好沾一身不是,哪有人肯去給她止血包紮。

村長也不願意攬事兒,見段婆子喊得這麽凶,人還有力氣,知道她死不了,也就袖手旁觀。

楚傾言站出來:“段婆婆,瞧你這話說的,這麽多村民都在呢,哪裏能看著你流血而亡,我聽說大醬能止血,隻是我家裏沒有。”

“大醬能治燙傷,應該也能止血。”村長點點頭。

大醬也不是便宜物件,原材料鹽就精貴的很,楚壯媳婦往段婆子家院子裏瞧了瞧:“她家門口就有壇子大醬!”

幾個男人七手八腳的將段婆子抬過了牆,牽扯到了傷口,段婆子疼的又哭又叫。

楚傾言拿著把勺子,已經舀出了一大勺子的大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