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二反應過來,手疾眼快的扯過被子給楚妙妙蔽體,楚妙妙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什麽都沒穿!

“啊!”

她刺耳的尖叫回蕩在浣紗樓之中,緊接著就是一陣嚎啕大哭。

“爹,這是怎麽回事?女兒都被看光了,名聲全毀了!”

楚妙妙感受到身體的不適,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由得哭的更凶了。

楚老二呆呆的站在床邊,手足無措,他腦子裏亂糟糟的,明明送到浣紗樓的是楚傾言,怎麽躺在床上的人是他的女兒楚妙妙?

楚軒在人群中張大了嘴巴,傻傻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姐姐哭的歇斯底裏,父親垂著手臂,表情痛苦的站在床邊。

吳媽媽是見過楚傾言的,見狀也是驚訝的合不攏嘴,半晌一拍扇子:“玲子呢?人是我讓她送過來的,怎麽還給送錯了?”

小姑娘畏畏縮縮的從人群裏站出來,解釋道:“吳媽媽,是她,是她說幫我將人送到天字第一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在床上的反而是她自己。”

玲子手指著哭的要斷氣的楚妙妙,一臉的擔驚受怕。

吳媽媽眉頭擰起:“這麽說來她自己把自己送到床上的?我還是頭回聽說這種事。”

楚妙妙緊著被子,雙眼紅腫:“爹,是楚傾言,一定是楚傾言,是她打暈了女兒送到這裏來的!”

楚老二一聽,環視一圈,果然不見楚傾言的身影。

吳媽媽也覺得這樣在理,她不想多事,揮揮扇子往外攆人:“反正你的生意我不做了,把銀子留下來,帶著你閨女趕緊走。”

許員外仍是拉長了一張臉:“吳媽媽,這人根本就不是個幹淨女人,那十兩銀子你可得還我。”

“還,肯定還,許員外可得常關照我們浣紗樓啊!”吳媽媽心裏心疼壞了,到手的十兩銀子飛了,都怪那楚老二辦事不利,楚妙妙也不知怎麽進來摻和。

她麵色不悅,向著一邊看熱鬧的姑娘使眼色,頓時有個心思活躍的,扭著腰肢攀上許員外的肩:“許員外,春宵苦短,可莫要為了這幾個渾人,耽誤了時辰。”

溫香軟玉懷中坐,許員外的氣頓時散了大半,吳媽媽滿臉堆笑:“小玲,引許員外到玄字第一間,這回可莫要出差錯了。”

站在一旁的小玲聞言,忙不迭將許員外與姑娘往玄字第一間引去,她拍拍胸口,鬆了口氣,聽吳媽媽的口氣,並無責罰她的意思。

待許員外走遠了,吳媽媽滿臉戾氣:“楚老二,你還杵在那裏做什麽,還不趕緊把銀子還給我,帶著你那閨女滾出浣紗樓去!”

楚老二從呆滯中回過神來,木木的望著這一切。

吳媽媽不耐煩,叫來了護院搜身,護院一腳將楚老二踹倒在地,摸了八兩銀出來交給了吳媽媽。

她滿意的掂量著手裏的銀子:“快滾吧,別影響我浣紗樓的生意。”

楚妙妙整張臉紅的和顏料一般,她自是沒臉再呆下去,找到自己被許員外撕的破爛的衣服,在被子下迅速穿好,捂著一張臉哭哭啼啼的跑出了天字第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