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洋基本上可以確定了,她的行蹤確實是有人盯著的。而蕭山也意識到蕭安洋已經猜到了這一點,神態略微有些尷尬,“你一個人在外麵,家裏人當然會注意你的安全問題……”

    蕭安洋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離你們越遠才越安全。你們難道不知道嗎?你們一個兩個的總往我眼前湊,我還能安全得了嗎?”

    蕭山歎了口氣,“安洋,你還隻是個孩子,沒必要這麽……這麽一身冰的。”冷的人不敢接近。

    蕭山把車停在一家私房菜館的門外,衝著那個方向指了指,“進去吧。有人等你。”

    蕭安洋坐著沒動,她發現對於要見到蕭延澤這件事,她比之前預料的還要反感。

    蕭山轉過身看著他,吊兒郎當地笑了起來,“喲,喲,你這是舍不得我嗎?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啊。”

    “我是舍不得沒人當沙包。”蕭安洋很厭惡他這種腔調,也懶得跟他磨牙,推開車門下了車。菜館門口的門童麵帶微笑地迎了上來,“是蕭小姐?請這邊來。”

    蕭安洋被這一聲“蕭小姐”雷得不輕,於是偷偷的在蕭延澤頭上又加了一筆,不過在外人麵前還是保持應有的禮儀!

    或許蕭安洋沒有注意到,在她下車的一刹那,她身上的氣質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說在和先前說話的時候,她還隻是一個鬥嘴的街頭女孩,那麽現在的她就是威嚴尊貴的商場帝王。不自覺的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人無法小覷!

    門童小心翼翼帶著她走進菜館的門廳,這裏地方並不大,但是布置上極有古韻,精致卻不會過分誇張,是個讓人很舒服的地方。

    門童引著她穿過走廊,伸手在一間包廂的門上輕輕敲了兩下,聽見裏麵的人說了聲“進來”,這才擰了一下把手,把門推開一尺左右的寬度,示意蕭安洋自己進去。

    蕭安洋掃了一眼掛在門框邊的雕花木牌,上門寫著“寧清閣”三個字。蕭安洋在心裏冷笑了一下,他們誰都不安寧清靜!

    隔著尺把寬的縫隙,蕭安洋看見了包廂裏那個麵帶驚訝的神色看過來的中年男人。這樣的表情蕭安洋上一世也曾經看到過,事實上,她第一次見到蕭延澤的時候,也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個在她的生命裏空缺了整整十六年的父親,然而認出他卻毫不費力!

    同樣的劍眉鳳目,同樣的棱角分明,甚至連眉梢眼角微微向上斜挑起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蕭延澤張了張嘴又閉上了,表情恍然的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安洋?”

    蕭安洋有十多年沒見過他了,最後一次見麵是在醫院,他們之間像是有一道深溝,估計蕭延澤輸了的那一刻也不會想到,平日裏對他尊敬的女兒,竟然親手將她的老子從“帝位”上趕下去了。

    那時,蕭延澤臉色蒼白地盯著她,眼神中交錯著痛恨與不可置信。他像一個真正的瘋子一樣衝著蕭安洋喃喃自語,“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其實,她也想問他,你怎麽生了我這樣的女兒?這下,自食其果了……

    蕭安洋試圖回憶起當時的他還說了些什麽,努力了一會兒又放棄了。她有些好笑地想,還能是什麽呢,無非是她沒人性,冷酷無情罷了。哦……她記得,她那會就那麽看著蕭延澤,最後隻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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