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洋她把自己的小攤子支在了南街的拐彎處,蕭安洋去的時候,旁邊是一個賣襪子的,她還正在做著鞋墊。這年頭不是所有人都習慣上超市去買鞋墊,有些上歲數的人就愛用手做的東西,覺得舒服又結實,因此老太太生意好的時候,每天也能賣個二三十塊錢。

    一看見蕭安洋身上沾著灰塵,她著急的問了幾句。

    “小洋,有人欺負你了?”老太太著急的問道。

    蕭安洋也知道老太太是真的好心,並沒有其他意思,於是淡淡的笑道,“趙奶奶,我沒事的。”

    南街附近住的大都是紡織廠的職工,前些年紡織廠效益好的時候,南街這邊特別熱鬧,做買賣擺攤的也多。後來廠子效益不好了,市場也跟著蕭條起來。

    蕭安洋記得上輩子自己去了帝都沒多久,南街這一片就搞起了拆遷,等她幾年後再回來給趙奶奶送葬的時候,這一片早已經麵目全非了。

    “這個給你。”張月桂還在她耳邊嘮叨,“還是熱的,你還長身體,趕緊吃了……”

    蕭安洋接過趙奶奶遞過來的包子,心裏流過一絲暖流,“謝謝趙奶奶。”

    …………

    擺了一會攤,蕭安洋自己收拾收拾就走了。

    第二天,蕭安洋也並未去上學,因為這會,就像前世那樣,蕭家的人要來了。

    而堵在她門口的那幾個人。除了她上輩子認識的蕭山之外,其餘幾個大漢都自覺地留在了門外。

    蕭山掃了一眼眼前不到二十平的小客廳,皺著眉頭在木質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蕭安洋大大咧咧地坐在她對麵,連杯熱水也沒端,一點兒也沒有身為主人要招待客人的意識。蕭山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個私生女的修養明顯和主宅裏麵的大小姐無法比擬。

    “那個,蕭安洋呐,”蕭山擺出了一副長輩的架勢,其實算起來蕭延澤的女兒不就是他的侄子麽?家裏那兩位小輩見了他從來都要稱一聲“二叔”的。

    “我先來做個自我介紹,我姓蕭,是帝都蕭家的人。”說到這裏他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對麵的少年。

    “哦。”蕭安洋神情漠然,就好像無論她說什麽都不能引起她的興趣。

    蕭山咳嗽了一聲,“不知道你對你父母的事情……”

    “這位先生,你大概不了解我家的情況,”蕭安洋一本正經地打斷了他的話,“我媽當年在帝都念大學的時候,遇見了一個流氓,被騙了生的我,結果我爹得病死了,墳頭的草都有我一般高了。”

    蕭山,“……”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蕭山總覺得蕭安洋說這話的時候怎麽都有些嘲諷的意思。看她年紀應該不大,但舉止間那種從容很難讓人把她當成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尤其她的眼神清晰又冰冷,好像什麽事兒她都已經知道了似的。

    蕭山一時間有些拿不準該把話說到什麽程度。

    “有話直說吧,”蕭安洋首先不耐煩了。不是她沉不住氣,而是蕭山本來就是她的手下敗將,她很難在心裏把他當成一個平等的對手來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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