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房間的過道,唐老爺子房間的門突然打開,拉著門的唐老爺子跟抱著他寶貝外孫女的許洲遠就這麽對視上了。

許洲遠對著唐老爺子點了點頭,輕聲說了一句:“雲蘇睡著了。”

唐老爺子看了一眼許洲遠懷裏麵的雲蘇,確實睡著了,還睡得挺熟的,大概是今天早上起得早給累的。

唐老爺子心疼壞了,顧不上自己一點兒都不想許洲遠碰自己的寶貝外孫女,也壓著聲音說道:“輕點,別把她吵醒了。”

許洲遠應了一聲:“嗯。”

說著,他抱著雲蘇走向拐彎處的主人房。

許洲遠把雲蘇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開了空調又蓋好被子才離開的。

他轉回過道就看到唐老爺子正在房間門口站著,看到他人出來,唐老爺子才關了房門回去房間。

這唐老爺子就像防狼一樣防著他!

雲蘇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房間裏麵的,窗簾被拉緊密,房間裏麵很暗,她一時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手機沒在房間裏麵,但旁邊有個電子鍾,上麵顯示下午三點四十七分。

雲蘇打了個哈欠,起身進浴室洗了把臉,重新抹了防曬,然後才出了房間。

遊艇上很安靜,似乎都還在睡覺,從過道走出去,雲蘇才看到唐老爺子跟許洲遠兩人在下棋。

看到她出來,兩人都抬頭看了她一眼。

雲蘇也看了看兩人,拿過一旁沙發上的抱枕在兩人的中間坐下:“繼續啊。”

觀棋不語,她還是懂的。

許洲遠看了看她,黑眸微微動了一下,隨後視線重新放回棋盤上:“唐老先生,到您了。”

唐老爺子哼了哼:“我知道,我沒老人癡呆。”

說著,他抬手就下了一步棋。

下完之後,唐老爺子看向雲蘇:“乖孫女,你覺得外公這步怎麽樣?”

雲蘇挑了挑眉,掃了一眼許洲遠,抬手吧唐老爺子剛才下的那個白棋子拿了起來,放到另外一個位置上:“我覺得下這裏更好。”

唐老爺子看了兩秒,反應過來:“哈哈,我的孫女就是聰明!好了,到了你。”

許洲遠眉眼微微動了一下,視線看向雲蘇,剛做了“指點”的雲蘇迎著他的視線,半點不心虛。

最後,唐老爺子和雲蘇兩祖孫理所當然地悔棋、聯合,贏了許洲遠。

下完棋後,唐老爺子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和雲蘇兩個人有商有量是在欺負許洲遠,他看著那棋盤,又看了一眼對麵的許洲遠,板著一張臉說道:“你這棋藝不行,連我這個老頭子都下不過。”

一旁的雲蘇輕笑了一聲,許洲遠看了她一眼,隨後才開口:“是您棋藝精湛。”

許洲遠這彩虹屁拍得真好,唐老爺子還想挖諷幾句的,聽到他這話,都說不出難聽的話來了。

雲蘇看了一下時間:“四點多了,外公,我們去垂釣吧,到時候六點多過去西岸那邊看日落。”

唐老爺子平時也喜歡剛退休那會就老釣魚,後來唐老太太出事了,他就沒怎麽去釣魚了,陪著唐老太太去醫院做化療放療,陪著她吃藥睡覺。

唐老太太年輕的時候是個颯爽的女霸總,但在唐老爺子跟前卻是個女嬌娥,生病之後她脾氣特別不好,為了哄她吃藥,唐老爺子像哄小孩似的,怕唐老太太不開心,他就一天到晚陪著,又哪裏有閑心去釣魚。

但盡管如此,他還是甘之如飴。

這些都是雲蘇從唐律那兒聽來的,所以她才會想著帶唐老爺子出海。

聽到雲蘇這話,唐老爺子連帶許洲遠都看著順眼了:“外公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一旁的許洲遠適時開口:“我去叫駕駛員開到別出去。”

深海垂釣,地點也是很講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