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男人在得到一個女人之後的一段日子,很容易千依百順。

許洲遠看著那桃花眼裏麵的笑意,喉結微微滾了一下:“可以。”

他說著,頓了一下:“但我以前沒做過。”

簡單的煎蛋煮粥他會,但做一桌子菜出來,許洲遠也沒試過。

“我相信你啊!”

“好。”

半個小時後。

雲蘇站在廚房外麵,看著裏麵圍著圍裙的許洲遠,不禁有些失神。

其實她剛才也就是心血來潮地一提,沒想到說完之後,許洲遠真的就讓人買了食材送過來。

雲蘇媽媽的廚藝很不好,家裏麵都是爸爸做飯的,有時候媽媽會讓她跟著爸爸做飯,但她每次不是把菜炒焦了就是把飯煮糊了。

雲蘇媽媽在邊上看著,又好笑又擔憂地問她,飯都不會做,以後結了婚要怎麽辦啊!

每當這個時候,雲蘇爸爸就會說,“我們雲朵這麽漂亮聰明,誰舍得讓她做飯啊,以後找個願意做飯的老公不就好了?”

如果她爸爸還活著的話,一定很喜歡許洲遠的。

可惜了。

“想什麽呢,寶貝?”

低沉醇厚的男聲突然傳來,雲蘇回過神來,一抬頭發現許洲遠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自己跟前,他身前掛著她親自選的淺藍色哆啦a夢圍裙,這樣可愛的圍裙,掛在許洲遠的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別扭和違和。

雲蘇看著,忍不住就笑了出聲:“許洲遠,你穿這個圍裙好好笑啊。”

許洲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圍裙,眼眸裏麵帶著幾分無奈和縱容的寵溺:“不是你給我的嗎?”

雲蘇輕哼了一聲:“飯做好了嗎,許大廚?”

“還沒。”

“那你過來幹嘛啊?”

雲蘇話音剛落,就見許洲遠抬手往她的嘴裏麵放了一塊番茄:“甜嗎?”

雲蘇咀嚼了幾口,“甜。”

“有多甜?”

“你不會嚐嗎,許總?”

她一個不做飯的人,怎麽跟他形容這番茄有多甜呢?

“哦,那我嚐嚐。”

他說著,抬手摟著她,低頭就吻了下來。

舌頭撬開她的唇關,許洲遠說“嚐”,就真的是一絲不苟地嚐了起來。

半分鍾後,他才意猶未盡地從她的紅唇裏麵撤開,一雙黑眸沉沉地看著她,大拇指在她的唇角上輕輕擦了一下:“嗯,確實很甜,不用放糖的甜。”

雲蘇看著他重新回到案台上的背影,倏然就笑了,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被親吻過的唇瓣,上麵還殘留著許洲遠的溫度,她指腹仿佛被燙了一般,微微顫了一下。

雲蘇飛快收回手,輕咳了一聲:“我手機響了。”

雲蘇沒撒謊,她手機確實是響了。

是喬瑜的電話。

雲蘇走到陽台處,十一點的陽光有些熱,她看著樓下的法國梧桐,漸漸平複了下來:“怎麽了?”

“嚶嚶嚶,小雲雲你還記得你上次答應我的事情嗎?”

雲蘇想了想:“記得,怎麽了?”

“下周六日就要開始錄了,你記得周末空出來哦~永遠愛你哦~”

雲蘇笑了一下:“知道了。”

還以為是別的事情,她像是會放她鴿子的人嗎?

等到雲蘇的答複,喬瑜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雲蘇握著手機,想起前幾天唐律說的事情,不禁挑了挑眉。

如果她在外公生日帶許洲遠回去,會不會把外公氣暈啊?

嘖,這確實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