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被嗆了一下,抬頭睨了他一眼:“許總想我怎麽狡辯?”

許洲遠發現了,雲蘇微怒的時候喜歡叫他許總,心情不錯的時候喜歡叫他許洲遠。

他看著她,薄唇微微勾了一下:“實話實說。”

“哦,那真是抱歉了。”

雲蘇哼了哼:“我跟喬瑜說,你上次在我這裏落了點東西,過來拿的。”

“拿東西會衣衫不整嗎?”

聽到他這話,雲蘇怔了一下,想起他摘了領帶,鬆了領口的樣子,突然覺得許洲遠也是個心機boy。

她放下杯子,笑了一聲:“我說我惱羞成怒把你打了一頓。”

許洲遠自然是不信的,但雲蘇怎麽跟喬瑜說,他記得雲蘇說過的話,也知道自己現在無權幹涉。

不管雲蘇怎麽跟她的朋友說,反正他們兩個人現在的關係,對外一致都隻能在普通朋友這個說辭上麵。

許洲遠突然覺得有一點點心梗,隻好轉移了話題:“想吃什麽?”

雲蘇拿過菜單:“我看看。”

她說完,低頭認真地翻著菜單。

雲蘇其實很多小缺點,比如在吃這個方麵,她不喜歡的東西有很多。

她看了一會兒菜單,保守地點了兩個招牌菜。

“你再點兩個吧。”

雲蘇知道許洲遠喜歡吃什麽,但她沒幫他點。

離婚後她也並不是一味地不甘和怨恨,有時候也想過為什麽那三年裏麵她和許洲遠會走到那麽失敗的地步。

仔細想了想,許洲遠的錯占了一大半,但其實她也有錯。

羅曼羅尼說得對,愛自己才是終身浪漫。

一個人如果連自己都不愛了,別人更加不會愛你。

那三年裏麵,她把自己放得太低了,總是以為自己隱忍包容,許洲遠就會看到她的好。

但她卻忘了,她和許洲遠結婚之前,她對他而言隻是一個陌生人。

那段婚姻是她強求的,對許洲遠而言,她就像是一個綁架犯,他不願意跟她好,無可厚非。

而他縱容別人對她不好,也不過是因為她一次次的不吭聲,一次次地包容原諒,一次次地把自己的底線往下劃。

這一次,她想要一段平等的感情。

許洲遠選的餐廳還是挺不錯的,這邊位置不算偏僻,人不少,但沒碰到熟人,菜也不錯。

吃飽後,雲蘇擦了唇邊的油跡,低頭喝了口茶。

旁邊桌的那兩個女人已經走了,換了一對情侶。

情侶在聊著吃完飯去看電影,許洲遠聽到,看了一眼雲蘇:“想看電影嗎?”

雲蘇抬頭看向他:“好啊。”

最近有一部片子還不錯,她本來想約喬瑜來看的。

“想看什麽?”

雲蘇也不客氣,直接就把手機遞到他跟前:“這部。”

是一部懸疑片。

“我買票。”

“好。”

許洲遠買了八點的電影票,兩人結了賬直接就去電影院那邊。

周五路上的人很多,雲蘇低頭看著自己被牽著的手,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許洲遠:“你最近不忙嗎?”

這麽有空,居然還陪她看電影。

“不忙。”

許洲遠低頭看著她,撒謊眉眼都不動一下。

“哦。”

電影院快滿座了,許洲遠票買得晚,兩人在最後一排。

坐下之後,許洲遠偏頭在她耳邊問了一句:“手給我。”

“嗯?”

雲蘇有些不解。

“你害怕可以抓我。”

雲蘇輕嘖了一聲,看著他張開的五指,抬手把自己的手放進了他的掌心裏麵。

她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