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暗罵了一句,“你要淋雨去別的地方淋,在我家門口算什麽樣子?”

“別的地方你看不到我。”

雲蘇被氣笑了:“許洲遠,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是有點。”

他點了一下頭,沒有否認。

雲蘇臉色冷了下來:“夠了!”

許洲遠看著她,卻不讚同:“不夠,不過是一場雨而已,算什麽。”

兩個人仿佛是對峙的士兵,直直地對視了半響,雲蘇先敗下陣來:“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了。”

喬瑜總說她心狠,她其實也不夠心狠。

要真的心狠,今天就應該讓許洲遠在這裏淋到這場雨停。

許洲遠這才動了一下,“我可以進去嗎?”

雲蘇差點沒忍住反手就把門關上了,得寸進尺說的就是許洲遠吧?

不等雲蘇開口,他人已經進來了。

“有點冷,我洗個澡。”

雲蘇鬆了門把,冷著臉轉身上了樓。

許洲遠倒是輕車熟駕,自己上來就進了客房。

他出來的時候,雲蘇直接端著熱辣的薑湯到他跟前:“喝了。”

許洲遠皺了一下眉,看著跟前那紅晃晃的薑湯,抬頭看了一眼雲蘇:“謝謝。”

他知道,雲蘇還是心軟的。

“你別誤會,我就是怕你病了,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來找我負責。”

這事情確實像是沈羨之能幹得出來的,許洲遠被紮了一下心,安靜地把那碗薑湯喝完了。

雲蘇這時候才留意到他身上穿著的便服:“你哪裏找來的衣服?”

“上次順便放下的。”

他倒是一點兒都不隱瞞,雲蘇被氣得臉色都變了:“請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許洲遠沒滾,他走過去拉下她的手,硬拽著貼到自己的額頭上:“我是不是發燒了,雲蘇?”

做夢呢?

這才淋了一會兒雨,許洲遠身體什麽時候這麽不抗操了?

雲蘇剛想開口刺她,可掌心處傳來的溫度確實不太正常。

她抽回自己的手:“我給梁楓打電話,送你去醫院。”

許洲遠走到沙發上坐下,咳了一聲:“我下午還有個會議。”

“關我什麽事。”

他要死就死,別死在她家裏麵。

雲蘇拉起手機,迅速就給梁楓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梁楓聽了之後,沉默了一下,“許總昨晚就有些低燒了,好好的怎麽又燒起來了?”

聽到這話,雲蘇突然有些心虛。

“雲小姐麻煩您先幫照看一下許總,我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就過來,先這樣了,雲小姐,我得去開會了——嘟嘟嘟——”

雲蘇看著手機上麵“通話已結束”的頁麵,轉頭看向許洲遠,他在喝水,用的還是她的杯子!

雲蘇走過去,一把搶過自己的杯子:“這是我的杯子,許洲遠!”

“我不介意。”

他說著,又把杯子搶了回去,將剩下的水全喝完了。

雲蘇氣笑了,站在那兒,抬手撫著自己額頭,氣得原地轉了兩圈,隨後她走過去直接拽起他手腕:“許洲遠,你這些招數在我這裏沒有用,給我滾!”

然而雲蘇力氣不夠大,沒把沙發上的人拽動,倒是自己一下子沒站穩,許洲遠微微一用力,她整個人就跌到了他的懷裏麵去。

雲蘇剛想掙紮起身,突然聽到許洲遠沉聲笑了一下:“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麽想看我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