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今天過來的目的完成了,“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不打擾你了。”

臨走前,她看著雲蘇笑著補了一句:“你泡的茶不錯,希望還有機會喝你泡的茶。”

雲蘇起身送她:“下次有空您可以過來。”

“放心,我不會帶許洲遠過來的。”

林曦輕笑了一聲。

雲蘇也笑了笑:“您慢走。”

“回吧,下著雨。”

林曦沒讓雲蘇送到攔門,在正門就自己撐傘離開了。

雲蘇站在階梯上看著她出了攔門上了車,隨後才轉身回了別墅。

雲蘇重新回到客廳,把那首飾盒裏麵的那隻耳釘拿了起來,放回衣帽間裏麵的首飾盤裏麵。

畢竟是喬瑜送的生日禮物,丟了怪可惜的。

林曦的突然到訪讓雲蘇有些驚訝,原本以為對方會當說客,可她什麽都沒說,隻是還了耳釘就走了。

這讓雲蘇想起林青,她嫁給許洲遠那三年,林青在她耳邊碎碎叨叨罵過很多次她沒用,連自己的老公都管不住,家都不愛回。

她以為許洲遠的長輩都是林青這樣的,倒是沒想到,還有個不按套路出牌的林曦。

清明的那一天,雲蘇回了一趟C市。

清明時節雨紛紛,三四月的南方本來就是多雨的季節。

正清這一天的墓園人不少,雲蘇一手捧著花,一手撐著傘。

她今天穿了一條黑色的長裙,手上那束白色的百合和那黑色的裙子一起襯得她的臉白皙如玉,素顏的臉上,五官素淨清冷,一雙桃花眼壓著幾分冷意。

有人看到雲蘇,驚豔她的美,又止步於她的清冷。

今年最大的變故就是唐家,雲蘇也不知道自己早逝的父母聽不聽得到,但她總歸是說了。

她從墓園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雨還沒停,一直就這麽細密地飄著。

雲蘇鞋子和裙擺已經被打濕潤了,風吹過來,貼到腳脖子的時候,隻覺得冰涼。

這個時間點,墓園裏麵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原本外麵停著一排排攬客的出租車也沒了。

雲蘇拿出手機打算叫網約車,剛抬頭,一輛黑色的攬勝就停在了自己的跟前。

她挑了一下眉,副駕駛的車門被推開,雲蘇一眼就看到駕駛座裏麵的許洲遠了。

“上車。”

雲蘇撐著傘沒動:“你怎麽會在這裏?”

清明時節,各自掃墓,許洲遠為什麽會在這裏?

“我過來出差,剛好在酒店見到你。”

她挑了一下眉:“所以就跟著我過來了?”

許洲遠現在都這麽不要臉了嗎?

“我也剛拜祭完一位故人。”

雲蘇被氣笑了:“許洲遠,我第一次見人說謊說得這麽義正言辭的。”

“上車吧,這個時間段不好打車。”

雖然許洲遠不要臉,但他說得沒錯,這個時間段確實不好打車。

雲蘇收了傘,不客氣的上了車。

許洲遠看著她,喉結滾動了一下,忍住了想要幫她把碎發上凝著的水珠抹掉的衝動,微微偏開了視線:“回酒店嗎?”

“嗯。”

雲蘇應了一聲,隨後偏頭看著車窗外。

她雖然上了許洲遠的車,但她還是不想見到他不想跟他說話。

為難自己不是一件好事,上次她就是為難自己才會生病感冒的,所以今天她決定不為難自己了。

不就是搭個車而已。

見她不說話,許洲遠也沒有再開口了。

他收了視線,黑色的轎車緩緩開入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