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洲遠直接就掙開了他的手:“你自己去。”

他說著,自己要往另外一個拳室走。

挑戰拳室裏麵盡是歡呼加油聲,熱鬧得跟看拳賽似的,許洲遠的背影卻孤苦伶仃,可憐得跟地裏沒人要的小白菜一樣。

沈羨之想都沒想就選擇了拳賽,朋友嘛,關鍵時候可以不要的啦。

他剛進拳室,一眼就認出那台上的美女是雲蘇了,那平日看起來漂亮溫柔的雲蘇,竟然敏捷迅速地躲開了那淩風一拳。

沈羨之臥槽了一聲,扭頭看了看走道外,又看了看台上,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跟其他人一起鼓掌歡呼好,還是出去叫許洲遠好。

這場比賽雖然沒有血腥和力量,但卻也有招式和反應速度的比拚,台下的人看得津津有味,歡呼聲一聲高過一聲。

沈羨之吹了聲口哨,最後還是良心泛起了一點點漣漪,轉身跑去叫許洲遠。

“阿遠,快,快,是雲蘇!”

聽到“雲蘇”兩個字,正在悶頭打沙袋的男人猛然一怔。

許洲遠皺了一下眉,冷眼看著門口的沈羨之:“你在說什麽夢話?”

“什麽夢話!那台上跟教練對打的是雲蘇啊!我要是騙你我就是狗!”

許洲遠看了沈羨之一眼,“你騙不騙我都是狗。”

話落,他人已經越過許洲遠走去那喧鬧的拳室了。

許洲遠剛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雲蘇側頭躲教練的拳,高高紮起的馬尾隨著她淩厲迅速的動作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隨後露出她白皙的側臉。

許洲遠突然想起那一個晚上,他跟她在黑夜裏麵,她低身橫掃的那一瞬間,也是這麽颯爽的。

走神間,雲蘇已經飛快伸手拉了一下教練的衣服,用力一拽,腳下一盤,教練重心突然不穩,在跌倒前,雲蘇將他扶住。

教練站好,“你剛才迷惑我?”

雲蘇鬆了手,推開一步,笑了笑:“兵不厭詐。”

教練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好一句兵不厭詐!”

台下圍了十多個人,都是今天過來上課的,教練話剛結束,雷鳴的掌聲就響了起來。

雲蘇隻覺得口渴,走下台找到自己的水仰頭喝了起來。

長得這麽好看的女生,別說是拳室,就算是在外麵也少見。

雲蘇不僅僅長得好看,剛才那一場對戰可謂是撩得台下一眾心思浮動。

她剛喝完水,就有男人過來搭訕了:“小師妹,你跟雷師傅學了多久了?”

雲蘇看著跟前的男人,不緊不慢地吐出兩個字:“十年。”

才學了三年的男人:“……嗬嗬,那我得叫你一聲師姐了!”

雲蘇喝完水,把保溫瓶蓋好,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沒有拜師,你這聲師姐我擔不起。”

說著,她拿著保溫瓶往外走。

男人連忙跟上:“擔得起擔得起!師姐你叫什麽啊?留個聯係方式?下次我們一起切磋一下?”

雲蘇正想開口,突然一道熟悉的男聲插了進來:“嫂子!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嫂子?

雲蘇挑了挑眉,看著走過來的沈羨之以及站在他身後的許洲遠,她臉上的笑容淡了淡:“沈少。”

沈羨之看了一眼跟在雲蘇身旁搭訕的男人:“嫂子你朋友?”

雲蘇也不想被人打擾,幹脆就順著他的話應了:“不認識。”

有夫之婦,男人訕訕地離開了,隻是離開前一步三回頭。

好看,還特麽的帶勁!

打了半個多小時,雲蘇身上出了不少汗,豆大的汗水從她的額頭話滑落下來,她抬手擦了擦,徑直走到許洲遠的身前:“許洲遠,要不要來打一場?”

雲蘇的聲音溫柔清淡,許洲遠甚至都懷疑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