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在這樓下等了十多分鍾,天還下著雨,雲蘇出來了,開口就問她有什麽事,門都不開。

林青的怒火可謂是到達了頂點:“你有家教嗎?來者是客,你就這樣讓我站在門口?”

雲蘇笑了笑:“您也可以不站,直接走就是了。”

她跟許洲遠都離婚一年多了,林青還想對她撒潑?

撒潑也就算了,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地盤。

林青欺壓了雲蘇三年,哪裏容得下雲蘇這態度,她氣得臉都青了:“果然是個沒家教的!你爸媽死的早,沒有人教你,我不怪你!”

林青說著,冷哼了一聲:“但作為比你年長的長輩,我怎麽說也是做過你三年的婆婆!人要臉樹要皮,你既然已經和阿遠離婚了,就別再一天到晚做一些無所謂的事情!狐.狸.精才會一天到晚想怎麽怎麽魅惑男人!你這張臉也不過是好看了一點,比你好看的女人多了去了,阿遠對你也不過是一時新鮮而已!”

雲蘇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您說我沒有家教,但我爸爸媽媽從小就叫我,站在別人家門口撒潑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我想您應該搞清楚一件事情,您今天站的地方,是我雲蘇的家門口!”

雲蘇說著,頓了頓,“再則,我不知道是什麽讓您產生了我勾.引許洲遠的錯覺,但事實上,一直都是許洲遠纏著我不放,無端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幹擾我的正常生活,讓我困擾為難。您如果不信,您大可以問問許洲遠。”

“不用問了。”

雲蘇話音剛落,許洲遠從一旁走了出來。

她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涼淡地看著許洲遠和林青兩母子。

許洲遠走過來,看了雲蘇一眼:“對不起。”

他說著,這才看向林青:“看來您已經做出選擇了,後天下午六點之前,如果你們還在許家別墅,我會讓您後悔的。”

許洲遠此時臉上布滿陰翳,林青被他看得害怕,不禁哆嗦了一下,“阿遠,我隻是——”

“把夫人帶回去!”

許洲遠不給林青開口的機會,直接就讓司機把林青拽走了。

在許家,誰是才是真正話事人,大家都清楚,許洲遠一開口,饒是林青,似乎也不會放任。

林青被拖上車帶走了,雲蘇冷眼看著這一切。

真是糟糕,一大早就挨了一頓罵。

下著雨的風陰寒得很,她在外麵站了一會兒,人已經有些冷了。

現在林青走了,雲蘇隻想回去喝杯溫水暖暖身體。

雲蘇以為許洲遠會開口叫停自己的,可她一直走進別墅門,許洲遠都隻是站在那攔門外麵看著,沒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很快,雲蘇的背影消失在那緊合的大門裏麵。

許洲遠撐著傘的手指節都泛著白,剛才雲蘇的話,他一字一句,聽得半分不漏。

她說得沒錯,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是他纏著她不放,無端地出現在她的生活,幹擾她的日常,現在還給她帶來這樣莫須有的難堪。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似乎都沒讓她開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