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裏麵的人,就算是再怎麽樣也不會把話說得這麽難聽直白。

齊悅這麽說,無非就是覺得雲蘇出身不如她們,她也沒必要跟她維持表麵上的過得去。

許洲遠沉冷的聲音讓齊悅冷靜了些許,但她還是不甘:“我說錯了嗎?她要是真的想離開你,就應該遠離江城,找份工作老老實實地找個跟自己差不多的人嫁了!一天到晚在你的眼前晃,許洲遠,我看你眼睛被糊住了,竟然看不出來她是在玩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

雲蘇又笑了一聲,看了一眼齊悅之後,她將視線轉到許洲遠的身上,一字一句、不緊不慢地說道:“許洲遠,離婚那天我讓梁秘書轉告你的話你記得嗎?”

“你不記得沒關係,我記得。”

說著,雲蘇頓了一下,隨後把那天的話清清楚楚地重複了一遍:“為了避嫌,以後遇見,還是當陌生人比較好。”

“這話我一直都遵循著。”

說到這裏,雲蘇停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會有人覺得我欲擒故縱,扒著你不放。齊小姐說得對,我確實應該找個地方,找個跟我相當的人嫁了。而你,許洲遠——”

雲蘇臉色一冷,嗤聲到:“配不上我。”

她這話聲音不算大,可走道空曠,一共就他們兩撥人,那柔中帶韌的話,足夠讓在場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她這話,沈羨之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氣氛尷尬僵冷,他都想跑到雲蘇跟前給他豎個大拇指說上一聲“牛逼”!

活了這麽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女人說許洲遠配不上她的。

沈羨之作為現場的激情吃瓜群眾,興奮又震驚。

而顯然,跟他一樣反應的人也不僅僅隻有他。

饒是厭惡雲蘇的齊悅,也被雲蘇剛才的那一句“配不上我”給鎮住了。

這,這個女人,怎麽能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

雲蘇說完,抬腿直接越過許洲遠往前走,然後在齊悅的身旁停了下來,看著她微微笑了一下:“謝謝你提醒我,齊小姐,我確實應該找一個配得上我的男人。”

“你,你還有臉嗎,雲蘇?”

雲蘇沒應話,收回視線直接離開。

她走得不快,齊悅看著,就連安慰自己雲蘇是落荒而逃都做不到。

雲蘇不像是落荒而逃,她更像是勝利者的不屑而離開。

季成文皺了一下眉,看向滿臉冷色的許洲遠:“不追嗎?”

聽到他的話,許洲遠看了季成文一眼,沈羨之見他還不動,連忙拉了他一把:“你再不追,就真的沒以後了!”

這時候,許洲遠才仿佛回過神來,抬腿追向了雲蘇離開的方向。

看許洲遠追去,沈羨之才鬆了口氣。

說實話,他現在越來越覺得,除了雲蘇,還真的沒別人能拿得住許洲遠這人了。

齊悅剛才的話實在是太過誅心了,他們以前因為雲蘇嫁給許洲遠之前的那段“報恩視頻”都曾經對雲蘇有過不太好的看法。

可後來兩人離婚了,雲霧撥開,他們看得更清晰一些。

什麽拜金女、什麽心機女白蓮花,也不過是,一個女生,想要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罷了。

雲蘇會那麽絕情,他們曾經都是齊悅這樣的人的幫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