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姐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聽到季明這話，雲蘇也生氣，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碧螺春，才開口：“我對自己的認知還是可以的，不過季總可能就不太行了。”
她說著，淡笑了一下，偏頭看了一眼李韻。
李韻抬手就把文件放到了桌麵上，移到了季明的跟前。
“季總，這是圓樂近三年內的情況，近八個月，圓樂在全國範圍內已經倒閉了將近一百家的實體店，而圓樂在全國範圍內一共也就隻有兩百四十八家實體店。而圓樂近八個月不僅僅是網絡實體的情況不好，就連網絡的銷售情況也大打折扣，根據你們官方公布的數據顯示，圓樂從去年十月開始，產品開始大幅度地下滑，每月從百分之三百的盈收到如今收不抵支。”
雲蘇說著，頓了一下：“如今圓樂賬麵上起碼欠著三億，怎麽，季總您打算自己解決嗎？”
“或者，季總更想聯係季成文。”
“你——”
雲蘇不過幾句話，季明頓時就泄了氣。
“我今天約的是Suny。”
言外之意就是不是約的雲蘇這個不配跟他同桌吃飯的人。
“我是Suny總的特助，Suny總抽不出時間見您，這件事情已經交由我負責了，如果季總您覺得不妥的話，您可以等到Suny總有空見您。”
至於是圓樂先倒閉還是他先等到Suny，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雲蘇說這些話的時候，由始至終都是笑著，然而每一句話都把季明訂得死死的。
李韻在一旁悄悄地看著雲蘇，她不是第一次見雲蘇談判了，然而還是沒辦法不佩服！
什麽叫厲害！
看看，這就是！
三言兩語，談笑間就已經把季明挫到下風了。
李韻已經可以想象，待會兒季明會被雲蘇壓得更慘。
想想，都有些小激動呢！
雲蘇看了一眼李韻，笑了笑，又睨了一眼季總：“看來我今天是沒這個榮幸跟季總吃這頓飯了。”
她說著，手拿起一旁的包包，直接就起身離開。
動作幹脆利落，絲毫不像是在作態。
季明還沒反應過來，人就急了：“等等！”
已經走到門口的雲蘇停了下來，回頭笑著看著他：“季總？”
“雲特助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我今天是帶了很大的誠意來的。”
季明再開口，已經全然不同剛才那般氣盛了。
雲蘇笑了一聲：“自然，我們也是帶著Suny總她的誠意過來的。”
季明的秘書圓場，人已經走到雲蘇她們跟前做了個“請”的動作了：“雲特助、李秘書，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雲蘇挑了一下眉，重新走了回去。
這頓飯季明吃得實在是憋屈，想說些什麽緩和氣氛，可一抬頭看到雲蘇那張臉，他又說不出什麽來。
那微勾的桃花眼雖然是上揚著眼角，可雲蘇看過來的時候，季明總卻看不出半分的笑意。
他被雲蘇的眼神壓的死死的。
隻是可憐了季明的秘書，搜腸刮肚說了一堆話，雲蘇一邊吃著一邊聽，也不回應，季明的秘書尷尬卻又不好不說話。
他要是再不說話，這包廂就徹底陷入僵局了。